了我们,害了德州所有官吏!”
“不该我管?宦官作恶,留下恶名的是陛下,我们做臣子的若不敢言,便是不忠!”
“莫说这些大话!你以为省里巡抚还有分管德州的刘御史不知目前宦官选秀的情况吗?他们皆不敢言,是因说此事的不是就是在说陛下的不是,你的举报文书,不可能出山东的!”
“一封出不了山东,我便写十封!十封出不了山东,我便写百封!”姚斌瞪着眼睛说道。
“你……你……就是一头犟驴!”
德州知州肖文广想了想,道:“既然你执意要撞南墙,那本州便将你的想法告知文公公,让他来处理此事,文公公若唤你,你便与他辩说,谈不拢,你想弹劾他就弹劾他,但莫将德州扯进来!”
肖文广并非无能之官,只是他心里只有德州这一亩三分地。
他认为宦官选秀与德州无关,即使有矛盾,也是姚斌与宦官的矛盾,与德州无关,外加他知姚斌在京师人脉广,没准儿能通过私信让某些高官知晓此事,故而他想出此策,将矛盾转移到姚斌与宦官身上,而他们置身事外。
“行!”姚斌说了一声,大步朝外面走去。
他不满的是宦官选秀,而山东的地方官大多都是如肖文广这样,没有大格局,但考绩总能保证在中等以上。
……
近黄昏,姚斌得到消息。
负责德州选秀的宦官文四将于明早在州衙见他。
文四,三十岁左右,乃是内官监负责米盐库的从七品作头,因与张诚关系好且擅于说话,故而得到了外派选秀这个美差。
姚斌坐在桌前,思索着明日该如何斥责文四。
他笃定,文四之行为,绝非陛下默许,内阁六部也绝对不可能知晓。
他欲先用朝廷法令震慑对方一番,若对方惧怕不敢再做违制之举,他便不再上告,若对方不听,他便先向省里提交举报文书,若省里将他的文书压下来,他便用私信向内阁阁臣沈念汇禀。
他相信沈念知晓此事,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
……
深夜,姚斌私宅,卧室内。
姚斌突然从床上坐起,然后额头上满是汗珠。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在斥责文四之时,后者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他……会不会……杀了我?”姚斌喃喃说道,他这个猜想发生的可能性并不低。
当下的姚斌,在德州没有任何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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