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统领都一齐跪地同呼。
顾玉生不敢停留,押着萧归沐往京都走。
天空飘着大雪。
镇南将军坐在囚车里,身上沾满雪花。囚车两边走了两排拿着长矛的兵丁,仿佛生怕囚笼里的人破笼而出,贴得很近。
大街上挤满人群。百姓听说镇南将军被朝廷派来的人捉走,纷纷走出家门,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用泪水为镇南将军送行,人们心里只记得在江堤上带领将士们抗洪加固堤坝那个镇南将军的好。
在人群中,身穿便服的张洞太守和他刚过门的夫人顾玉茹站在前面。顾玉茹穿着婚礼时那套红色婚纱,在白皑皑的世界里显得格外醒目。
镇南将军在囚车里早就见到了他俩,眼神里闪着光。
“她一切都预先安排好,包括咱们的婚礼。”顾玉茹低声地对身旁的夫君说道。张洞伸手搂住了她。
顾玉茹两眼死盯着囚车里的那个人,那个从小和自己一起在晒盐场长大的小妹。那个闺密,那个战友,那个上司,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囚车越离越远,直到消失在白白的世界里。一股悲哀的恋恋不舍的泪水,从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涌现出来。她“哇”的一声哭倒在夫君的怀里。
腊月,京都的大街小巷寒风凛冽。
在刑部大牢的审讯室里烟雾沉沉,两只火盆火焰熊熊──那可不是用来取暖的,而是用来烤红烙铁的。
烙铁在火盆里烤得通红。几个眼露凶光的人拿起冒着烟的烙铁伸向被审者的胸脯……霎时,整个牢房都散发着一股烤焦的肉焦味。
一个上午,镇南将军已昏死醒来几回。
一个老太监用手帕捂着鼻子走了进来,问道:“招供了吗?”
主审官摇着头说道:“她说,她压根不知道赵柔雅是谁!不过告诉公公,我们已经验明清楚,这个镇南将军是个女的!”
老太监惊异地张大了嘴,操着嘶哑尖细的噪音说道:“是女的呀?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洒家要马上回官,禀报太后……”他不烦地用手帕捂住鼻孔,走出大牢。
在慈宁宫。
当今皇太后正在观赏一株腊梅。早膳后赏花是皮太后年轻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为了等待皇帝丈夫多一次临幸,她每天总是站在殿宇的花圃前假装看花,看了春花看夏花,看了秋叶看腊梅。虽然基本上是失望而归,但不知不觉她已经养成了早膳后赏花的习惯。
今年慈宁宫的腊梅开得早,快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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