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净身出户?她怎么不去抢?你这也能同意?”
周家老宅主厅,周元白咆哮的声音震得头顶的吊灯都晃了晃。
周元正沉着脸捏了捏眉心,“你小声点,还嫌外面不够热闹?”
自从周家出事后,周元正就成了绝对的话事人。周元白不敢顶撞,轻咳了一声。
“老爷子出事,周家名下大半资产都在调查,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那死丫头这个时候打家产的主意,这分明是想把周家拆散。”
未免众人觉得自己大题大做,他目光转了一圈看向周宴珩,“阿珩,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周宴珩坐在沉厚的丝绒沙发里,神情倦怠,碍于周元白是长辈,才懒懒应了一声:“对。”
“那我能怎么办?”周元义指着脸上的鞭伤,“我要不签,那孽女当场就能把我打死。我总不能就这么被打死吧?”
周宴珩点头,“三叔说的也对。”
周元白和周元义表情同时一愣,显然没想到周宴珩这个时候踢起了皮球。
“阿珩,”周元正略带警告瞥了一眼周宴珩,“周家现在风雨飘摇,你们一个个的还不省心,没等外面的人打进来,这个家就先散了!”
“大哥,那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啊?”周元白悻悻坐回沙发,憋着火给自己倒了杯茶。
周元正沉吟片刻,指着眼前的椅子,“老三,你先坐下听我说。你和珊珊毕竟是父女一场,这么闹下去不像话,等过几天我请她回来吃饭,你服个软。”
“什么?!我给她服软?!”周元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大哥!我是她老子!是她打了我!她拿鞭子抽我!还要抢我家产!你现在让我给她服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周元正面不改色:“协议的事是她逼你的,算不了数。”
“可……”周元义正要开口,忽然想起周绮珊此前叫嚣的话。
周家现在声名狼藉,若想保住根基,必然要依附她的功勋。
他当时只觉这个孽女不自量力到可笑,可现在看周元正的态度,难不成还真被她说中了?
这不讽刺吗?
他汲汲营营当牛做马,为的就是在周家能有一席之地,可他争了一辈子,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他最看不起的女儿,竟然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一切。
周元义一下有些恍惚,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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