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这才感觉到小腿传来钻心的疼。
但她这个伤口比不上郭琼芳流血的手臂。
若不是她护着,方才那块尖石刺穿的就是她的后脑。
姜娩撕下内衫衣摆,按住郭琼芳血流不止的伤口手掌,用力缠紧。
“嘶...”她皱了下眉。
“先止血。”姜娩小声说,“今日多谢你。”
郭琼芳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缠好伤口后,姜娩环顾四周。
荒草萋萋,枯树张牙舞爪。
她问:“这是什么地方?”
郭琼芳摇头:“这地方远离校场,我也从没来过。”
她摸了摸身上,平时都会带一个传信的烽火炮。
但腰间空空。
应该是刚刚不慎掉出来了。
姜娩看着她的动作,说:“罢了,方才过来那一路地上都是枯枝残叶,应该会留下足迹,你我只需等着他们来找便是。”
“嗯。”郭琼芳点头。
两人靠在一块裸露的冰冷巨石后,平复下心情。
沉默中,耳边的寒风没停。
郭琼芳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
她忍着痛解释:“姜姑娘,不管你怎么想,但今日之事与我无关。我方才发现马料不对劲,也许那就是黑马听到哨声发狂的原因。多半是有人想害我,但没想到今日骑马的人会是你。”
她看向姜娩,眼中带着愧疚:“连累你了......对不住。”
姜娩摇头:“我没有怪你。方才若不是你扑过来挡那一下,我恐怕已经没命了。”
“你......不怪我?”郭琼芳有些诧异。
换做旁人,即便不迁怒,至少也会心生怨怼。
“为什么?”她问。
姜娩抬起眼:“你若真有害我之心,方才便不会舍命相救。这点是非,我分得清。”
“可是我......我确实是存了心想跟你比试,想......”
姜娩摇头:“我知道,你让我乘黑马是个小计谋。”
郭琼芳一愣。
“那匹马速度快脚力稳,但需要技巧控制。你料定我骑术不如你,骑它会吃力,但那也是最安全的一匹。”
“而你从郭府骑的那匹马,看似温顺,实则爆发力强,更擅冲刺短距,正合你骑射比试的路子。”
姜娩缓缓说道,每一句都点在郭琼芳细微的盘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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