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岩缝如同大地的伤口,仅容一人侧身通行。背着昏迷的白衣女子,李云飞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后崩裂的伤口,粗糙湿滑的岩壁摩擦着伤口边缘,带来持续不断的钝痛与刺痛。汗水、血水混合着岩缝中渗出的冰凉水汽,浸透了衣衫,黏腻而沉重。
他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毕露,全凭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撑着沉重的双腿,一点点向前挪动。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是血液奔流的轰鸣和自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
不能停。停下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停下就意味着两人都可能葬身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岩缝漫长而曲折,仿佛没有尽头。空气潮湿阴冷,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岩石气息,但先前那股沉滞的阴郁感似乎淡了一些,隐约能感觉到一丝微弱但持续的气流拂面,带来些许新鲜感。
不知挪动了多久,前方终于透来一丝不同于幽蓝苔藓的、更偏向灰白的光亮。同时,脚下也感觉到了变化——不再是湿滑的岩石,而变成了松软潮湿的沙砾,坡度也略微向下。
李云飞精神一振,拼尽最后力气,加快脚步。岩缝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规模远超之前遇到的所有洞窟。洞穴一端,是嶙峋的岩壁和他们钻出的缝隙;而另一端,则被一条宽阔的、水量充沛的地下河占据!河水呈墨绿色,看不清深浅,流淌无声,水面反射着洞穴穹顶散落下来的、不知来源的微弱灰白光线,泛着粼粼幽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河道两侧——并非嶙峋乱石,而是相对平整的、由大块青灰色条石垒砌而成的河岸和阶梯!阶梯向上延伸,连接着高处隐约可见的、同样由条石砌成的平台和残破的建筑轮廓。那些建筑风格古朴厚重,与之前仙陵废墟中的宫殿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粗犷实用,且破损得更加彻底,大部分只剩地基和几段残墙。
这里不是纯粹的天然溶洞,而是曾经被人工改造、利用过的地下空间!
李云飞的目光迅速扫过河岸。距离他们最近的阶梯下方,有一小片相对干燥平整的砂石滩,远离水流,背靠一块巨大的、从岩壁凸出的岩石,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半开放小凹洞,勉强可以避风,也相对隐蔽。
就是那里!
他背着白衣女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斜坡,踏上砂石滩,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小凹洞最内侧干燥的沙地上。自己也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岩石,大口喘息,几乎虚脱。
背后伤口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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