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江弦则以更凝练的诗句,道出了一个时代的集体心境。
本期我们试图解读的,不仅是诗艺的精妙,更是文本与历史的一次偶然却必然的相遇。
从诗艺上看,江弦的《在抵达之前》堪称“以少胜多”的典范。
评论家吴稚亮在本期的“诗话”栏目中指出,这首诗的魅力首先在于其强大的逻辑悖论所营造的哲学张力。
“归程”本应是“迷途”的终点,是确定的、可期的路径,但诗人却断言它“比迷途长”,甚至“长于一生”。
这并非物理空间的拉长,而是心理时间的无限延展。
它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当我们踏上归途时,所寻找的已非地理上的原点,而是时间上的“过去”,而过去,是永远无法真正抵达的。
同样,“重逢”与“告别”本是一组对等的行为,但诗人用“只少一次”这个冷静的计数,指出了生命终局的绝对不对称性——最后一次告别之后,再无重逢的可能。
社会学教授陈光中在来稿中写道:“‘归程总是比迷途长’,对于数以十万计期盼返乡的老兵而言,这句诗是对他们近四十年人生最精炼的注脚。他们的‘迷途’是历史的偶然,而‘归程’则承载了太多的近乡情怯、物是人非的忧虑,这段路确实‘长于一生’。”
而“重逢总是比告别少,只少一次”,则残酷地预言了许多人终将面临的结局:当终于拿到那张返乡证时,父母却已不在人世。那次年少离家的告别,果真成了最后一面。
诗人向阳在本期的座谈会上谈到:“江弦的诗之所以能超越意识形态,成为两岸共同的情感载体,在于它成功地将宏大的历史叙事转化为个体生命的细微体验。它不控诉,不煽情,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关于距离和时间的定律.”
这样的文章发出来,无疑是非常大胆的。
但就像是在试探底线似得。
经过省内著名文艺人士陈映真的牵线搭桥,江弦的《漂流者》《饥饿游戏》等都被引入到省内,并很快在省内走红。
人们这才发现,这个江弦不仅是个好诗人,同时也是个好作家。
当然了,也有人提出质疑,疑惑为什么江弦这种身份人的作品能在省内出版。
相关人士动作很快,找到了陈映真那里,要追究他的责任。
陈映真就非常硬气:
“那咋了!”
“我又不是从内地引进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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