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写“老Q”。
老Q。
王小波觉得这个名字太有意思了。
中国有一个Q,家喻户晓,叫阿Q。
江弦这会儿又写了一个Q。
老Q。
“他是想再创造一个阿Q这个样的经典形象?”王小波无端的猜想。
他觉得自己的猜想不无道理。
不然为什么这个人不叫老A、老B、老C偏偏就叫老Q。
江弦肯定是有这样的野心!
而且这篇文章里,太多的笔墨在写“老Q”。
从“我”和“老Q”的第一次相遇,就能看出这姑娘的性格很特别:
“.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老Q,她穿了一件鸡心领的黑纱半袖衬衣,浅蓝色的牛仔裤,梳着一个马尾巴辫儿。她整个的身体被一身瘦瘦的衣服包裹着,显得圆鼓鼓的;最能显现出曲线的部位随着皮鞋跟儿诱惑人的响声,有节奏地颤动着,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向四面八方发散着弹性;加上两只流连顾盼的眼睛,真能颠倒了每天站在街头巷尾期待着艳遇的芸芸众生。”
“她没票,踱来踱去,那双腿的优美姿势就象一匹健壮的马在不安地等着一个好骑手,这可真是个要了命的好机会,‘现在时’刚刚给了我两张票,他这方面的路子直通罗马。”
“我大概是太主动了,说话的热气扑到她脸上,她警惕地看着我,眼睛象大山猫,拿过票谢也不谢甚至连钱都不付就走进剧院了。”
“不用说,我挨着她,她胸前的艺术院校的校徽熠熠发光,更搅得我心神不定。”
“不知是我身上哪根神经起了一点怪不拉叽的作用,我尽力朝别的地方看,可还总是看见她:黑暗中两只又大又专注的眼睛直盯着乐队指挥。”
“她居然不看我,连一个稍稍的暗示也没有。”
“是否因为我不是卡拉扬、小泽征尔什么的?”
“我向来不会对人酸文假醋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那大山猫似的眼睛使我不敢造次,我甚至想到了讨还票钱那最后一招儿。”
“‘喂!开导开导吧。’我终于忍不住举了举手里的节目单。”
“正好是一个谐谑曲乐章。那大山猫似的眼睛又盯了我几秒钟,盯得我直难堪,我真想用嘴皮子遮上它。”
“半场过去了,德彪西的一个曲目快完了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听!这是要抓住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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