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骨头的二次折断,借着同一块木板两根铁钉贯穿的脆弱,直接把四分之一的棺材底部砸穿。
像是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窒息者,如同遍寻水源而终得的干渴者,季礼在几近半个身子瘫痪的情况下,只剩唯一的信念。
逃出棺材!
光明,如此刺眼,带着一丝丝暖意,但更多的是冰冷,冰冷的空气里存在着阴冷的气息。
视野,格外模糊,一个个人影摇晃,但似乎它们却又都没有动,幅度只停留在原地。
它们一个一个地站在光明中,将自己身形变得摇晃又不清,却能以一个最显著的角度,看到季礼脸上的失血的惨白,右臂的撕烂,遍身的碎肉。
直到,人的血越来越多,从双层棺材的另一面,溜了出去,氤氲了一整片地面。
那些背对着光明的人们,因沾血开始摇晃更甚,继而出现了缩水的萎缩,垮烂,一个个矮了下去,那些阴冷的气息也逐渐消失殆尽。
当季礼在短暂的清明后时,借助一瞬间的清晰,他看到了那一排排注视他的人们,是一张又一张花花绿绿的纸人。
它们相貌各异,表情细节,即便因沾血而烂,白面被红色占据而抽象,却还是如此鲜活,又慢慢在鲜活中成为烂泥。
终于,在血流得实在够多后,所有的气息才终于消失彻底。
当纸人们倒下后,背后立成一排的白蜡烛,也燃烧到了极限之处。
季礼倒在棺材里,过度失血的后遗症终于彻底压制不住,他也与那白蜡一样撑到极限。
在视线消失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一张脸,白色的纸人脸上此刻被血染成了红色,三根铁钉叮叮当当掉了下来,正巧滚进了他的怀中。
在这一刻起,季礼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牺牲一条手臂的代价也是对的,最起码他破解了“封棺事件”。
……
“你来了?”
“我看到你了。”
“你可以看到我吗?”
依稀的呼唤,比身上的伤势来的更早,似迫不及待要叫醒昏迷的季礼。
疲倦的身体有所颤动,可眼皮却迟迟无力睁开,那个声音轻盈而温柔,在此刻犹如一阵温暖的风,吹过他的耳旁。
它是那么的靠近,以至季礼的耳垂有些发痒,眉头无意识皱了起来。
这是梦,还是幻觉,亦或是……
季礼的左手艰难地挪动,冰冷的触感与一些粘稠,似乎在说明他依旧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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