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着粗布麻衣,满脸焦急。
男子一进屋便扑通跪下,声音发颤:“大夫,求您救救我媳妇!她病了三天三夜,连水都喝不进去了,眼看就不行了。”
朱瀚起身,拿起斗笠披上外袍,淡淡问道:“可曾请过村中医官?”
“请过了!”男子哽咽道,“可那医官只看了一眼就走,说是没救的病,让我们准备后事。可她还活着啊,大夫,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我就不能放弃。”
朱瀚目光一沉,点头道:“带路。”
夜色深重,两人一路穿过狭窄的巷子,泥地湿滑,风从江面吹来,夹杂着一股阴冷的湿气。
那户人家在村子的尽头,屋外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火在风中摇曳。
屋门半掩,里面传来微弱的咳声。
朱瀚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药草与腐败混合的气味。
床上躺着一名年轻女子,面色蜡黄,双唇干裂,呼吸微弱如丝。
她的手指冰冷,胸口微微起伏,几乎听不见心跳。
朱瀚上前,伸手把脉。
指尖触到那脉搏的瞬间,他的眉头紧皱,沉声道:“寒入中焦,热毒攻心,气血俱衰——这并非寻常疫病。”
男子愣了愣:“那……还能救吗?”
朱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看了看屋角的药罐。
里面残留的药渣发黑,显然用的是发散之方,不但无效,反而耗尽了她最后的气血。
“她服了什么药?”
“是官医开的,说能退热驱寒……”
朱瀚叹息:“误了。此女之病,不在外邪,而在内损。寒热错杂,气竭血弱,再服发散之药,无异于催命。”
男子面色惨白,哀求道:“大夫,只要能救,她命我一命也行。”
朱瀚微微摇头,取出针囊与药包。
银针在灯下闪着冷光,他沉声道:“取热水,再备艾草半束。”
男子慌忙照做。朱瀚坐在床前,手势迅捷,针落如雨。
“清心,醒脾,聚阳——”
每一针都落得稳准,女子的胸口随之微微起伏。
艾香燃起,屋内弥漫出一股暖意。朱瀚汗水自额角滑落,却丝毫不停。
约半个时辰后,女子喉中发出微弱的呜咽,唇间有气息微转。
朱瀚取出随身药包,从中拣出几味药草,研碎入碗,兑入热水喂下。
男子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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