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上,秦博心里那一点侥幸心理彻底崩溃。
身上的力气似乎终于恢复,秦博收回手,竟是扑上前,抱住冯大司马的腿泪涕齐下:
“大司马饶命!小人只是奉命送信,诸葛……诸葛……诸葛恪那些暗中勾当,小人当真一字不知!”
鼻涕眼泪糊了冯大司马的袍角:
“这些年校事府全仗大司马赏赐的生意活命,小人对天发誓,小人从来没有想过欺骗大司马。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冯大司马目光冷漠地俯视着这位吴国使者,等他哭够了,这才满是恶心嫌弃地用力抽出腿。
抽身无声归座,堂内霎时万籁俱寂,唯闻秦博伏地之呜咽喘息,其声呜咽,在这极静之中,倍显刺耳。
秦博匍匐于地,不敢仰视,然则脊背之上,恍若实质的冰冷目光如影随形,宛若刀锋刮骨,寒意透髓。
时光点滴漏尽,他只觉得此刻竟度息如岁。
心中的惊惧,在这种死寂之中如野草疯长,塞塞于胸。
冯大司马愈是缄默不言,他愈觉自身犹如俎上之肉,命悬一线,吉凶未卜。
良久之后,忽闻冯大司马叹了口气:
“秦校事,你我也算相识多年,兴汉会与校事府的生意往来,一直也称得上是互惠互利。”
“我就姑且信你一次,料你也不敢欺瞒于我。”
秦博一听,眼泪一下子崩涌而来,大哭道:
“多谢大司马明察!多谢大司马!小的对大司马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你他妈的对我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冯大司马嘴角一抽,差点气极而笑,但又连忙板住脸。
他转身从案几上取过另一封早已准备好的,盖着大汉皇帝玉玺的正式国书,递出案几,语气重新变得严肃:
“这份国书,你带回去,面呈吴国国主。”
“你告诉吴主,若此番诸葛恪暗中联魏之事,是出于吴国朝廷之本意——”
冯大司马目光一冷,“那便视为吴国正式向我大汉宣战,我大汉雄师,时刻备鞍,静候吴军北上!”
接着话锋一转,缓了一缓,语气却愈加冰冷:
“若此事纯属诸葛恪欺上瞒下,擅权妄为……那此人身居吴国丞相之位,却行此背盟祸国之举,实乃国贼!”
冯大司马直勾勾地盯着秦博:“吴主英明,当知如何处置,以正国法,以安盟好,对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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