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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除陈述吴军掘坟暴行,更以收复故乡(文钦亦是谯县人)之义相激。
文钦得信,二话不说,当即与儿子文鸯设计,诱杀吴使,易帜反吴。
庐江郡治六安,与寿春仅隔着一个巨大的芍陂(古代水利工程,今安丰塘)。
庐江是和吴国交战的前线,文钦父子曾在江北屡败吴兵,在吴军中也算是有勇武之名。
若让文家父子这两只猛虎出柙,趁寿春兵力空虚之际北上偷袭,则整个淮南腹地将门户大开,瞬间易主!
诸葛融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远在淮北的谯县?
他急忙将刚刚集结,尚未出发的援军全部召回,紧守寿春各门,同时八百里加急,向建业的兄长诸葛恪送去告急文书:
“谯县危,庐江反,寿春兵力空虚,淮南大局倾覆在即!阿兄若再不亲提大军来援,恐江淮新得之地,旦夕尽失矣!”
——
“砰!”
一声巨响,诸葛恪猛地将身前沉重的紫檀木案几整个掀翻!
案上的公文、笔墨、砚台、茶盏哗啦啦摔了一地,墨汁四溅,一片狼藉。
诸葛融派出的信使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冯永!冯永老贼!蜀中蛮奴!安敢如此戏我!安敢如此欺我!”
诸葛恪须发皆张,双目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雄狮,在厅内狂暴地踱步,再无半分平日里的名士风度。
他伸手指着西北长安的方向,破口大骂,语气里充满了怨毒,以及一种被戳穿心思的羞愤:
“什么狗屁‘复雠义军’!什么曹志哭庙,夏侯霸兴兵!全是放屁!分明是你这老贼躲在幕后牵线耍弄的提偶戏!”
“假仁假义,阴险狡诈!嘴上说着吴汉盟好,背地里却行此捅刀之举!用这等下作手段,坏我大事!”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就是你这厮巧言令色蛊惑那些曹魏余孽!这‘驱虎吞狼’之计,你倒是学得精通!”
“我真是瞎了眼,竟曾以为你是个可交之辈!还与你书信往来,商议什么易地之策!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算计我东吴!”
“好好好!好一招‘伪游云梦’,尔学得真是青出于蓝!”
他越骂越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会炸开。
他想起自己之前给冯永去信,以谯县换南阳,那时是何等的自信,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如今看来,自己就像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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