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行尸走肉,直到路过那栋悬挂着东吴旗帜的馆驿。
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这才猛地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他如同发现了猎物的受伤猛兽,跌跌撞撞地扑向驿馆大门!
“吴狗!滚出来!”
一声嘶哑的咆哮,在驿馆周围的响起。
曹志涕泪交加,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变形:
“吴狗!吴狗!两国交兵,尚且不戮降卒,不毁宗庙!尔等吴狗,背信弃义之邦!禽兽不如之徒!”
“占我疆土,犹不知足,尔等竟敢行此掘人祖坟、曝尸荒野的绝户之计!此乃人伦尽丧,天地不容!”
他越骂越激动,引得街上百姓纷纷驻足围观,人群迅速聚集过来。
“吴狗听着,此仇此恨,倾江淮之水难以洗刷!我曹志在此对天发誓,只要一息尚存,必与尔等吴狗不共戴天!”
驿馆内,秦博早已被门外的喧哗惊动,他躲在窗后,看着状若疯魔的曹志,以及越聚越多,面露愤慨的长安百姓,脸色煞白,冷汗直流,根本不敢露面。
曹志骂至酣处,气血翻涌,连日来的悲恸、绝望、愤怒交织在一起,猛地冲上头顶。
他只觉得喉头一甜,“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在驿馆门前的地面上溅开一片惊心动魄的殷红。
他身体剧烈摇晃了几下,指着驿馆大门的手指尚未垂下,便眼白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街道上,人事不省。
“曹公!”
“吐血了!曹公被吴人气得吐血了!”
“快救人!”
现场顿时大乱,百姓们惊呼着涌上前救助。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全城。
夏侯氏与曹氏乃是姻亲,夏侯霸闻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吴狗安敢如此!安敢如此欺我姻亲?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毌丘俭本就心怀故魏这才起兵反对司马氏,此刻亦是怒发冲冠:“掘人祖坟,天理难容!陛下顾全大局,我等岂能坐视?”
就连早早就归降大汉的游楚等人,也对此暴行义愤填膺:
既为汉臣,自当以忠义立身,然忠义岂是空谈?更在人伦底线。
吴狗掘坟曝骨,此乃践踏人伦之恶行,天道公理难容!
若因惜身而默不作声,忠在何处?义在何方?
一时间,众多曹氏旧将纷纷前往曹志府邸探视。
见过曹志之后,他们更是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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