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得几乎快要熄灭,却仍努力保持最低限度运转的生命痕迹。
直到他来到一处巨大的铁牢前。那铁牢像是由整个铁堡的罪恶与恐惧铸成,厚重得近乎荒谬;无数粗大的合金锁链从牢壁深处伸出,把里面的存在死死捆缚在金属基座上,仿佛怕它只要松动一厘米,整座城市都会被撕裂。
而夏修抬头,看见了牢内的泰坦。
那是一尊足以让整个地下空间显得狭窄的庞然巨物。它的身形像是一座被屠毁的钢铁教堂,被硬生生按倒在地并强迫跪伏;沉重的主炮与结构被拆解、封锁,在躯干与四肢之间插满了抑制楔与能量锁。
多层殿堂般的建筑结构立在它的背甲上——尖塔断裂、装甲熔蚀,象征威严的红金浮雕满是割痕,像是被暴力撕裂的礼袍。
它本该是铁堡最古老的守护者之一,是智械派的支柱级元祖,而如今却像是被祭奉在地狱中央的折翼圣像。
它的火种仍在跳动,微弱,却倔强,那火种的光芒像一颗被铁链深埋的心脏,透着无声的执拗。
夏修站在牢外,冰蓝色的感知光束落在泰坦的破损面罩上。
那面罩因长期未维护而暗淡无光,然而在夏修的注视下,面罩深处……似乎有一束死灰般的光微微颤动了一下。
夏修在铁牢阴影中站定,那层如同心理滤过膜般的隐身效果随着他的一念悄然剥落,淡淡的蓝光在他轮廓边缘汇聚,露出了那副由红蓝钢甲拼接、线条锋锐笔直的重挂卡车形态的人型机体。
他胸腔中央的星球模块像一颗被恒星亲吻过的心脏般微微发光,那一抹光,如同敲在了铁牢深处沉睡的火种上。
——嘭。
极其微弱,却足以在死寂空间中掀起一层涟漪。
原本沉沉陷入停滞的巨大泰坦机魂像被人从泥沼里唤醒,眉骨状的金属护板轻轻震了一下,随后那对如殿堂穹顶般巨大的机械眼缓缓亮起,幽暗的冷蓝从深处扩散,像是跨越了几个纪元的疲倦后又重新记起了看的意义。
它低下庞然的头颅,锁链随之摩擦发出压抑的哀鸣。
“你是……罗伯特·布罗姆……?”
“不。”夏修则是摇了要头,对着有些睡迷糊的元祖说道:“我是坦特罗斯的盟友,也是新任的马克士威教宗——欧姆弥赛亚。”
那一刻,他的火种震荡向铁牢,像是用语言以外的方式敲响了远古钟铃,随后,他望向泰坦那双因封禁而略显浑浊的光学镜头,语调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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