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都露着阴鹜不甘之色,王赡见此暗暗下了杀心。
李元昊在明道二年于全国下秃发令,党项国内所有百姓都要髡发,不服从者皆杀之。
而今宋军之中也有不少党项军卒,大多人经多年汉化,已与汉人无异。反是这些髡发党项人无论是不是出自嵬名的,脸上眼神中都有股悍勇阴狠之色。
这些党项精壮攻城不下后,王赡当场就命降军杀之。
等这些党项精壮杀了殆尽,王赡再命降军攻城,这回换宋军中党项兵卒较多的兵马监押。
手上沾了血的降军不可能再反复,只好奋力攻城。
即便如此,对于攻营垒不利或敷衍的降军,王赡也是下令全队抽出五分之一斩之。
眼见宋军攻城外营垒甚急,城中守军也知道孤城不可守的道理。
城中不断派党项士卒缒城而下,渡过壕沟投入与城下宋军战斗,双方交战得非常激烈。
数日后,彭孙亦率军攻破了顺州。
泾原路大军抵至兴州城下与环庆路大军会合后,见王赡居然以孤师攻城,不仅破了兴州城下数座堡垒,还得了不少粮草牛羊,不由称奇。
彭孙攻取顺州后,钱粮可源源不断通过灵州运至中兴府城下,但食敌一钟,还是当吾二十钟。
等彭孙问其经过后,泾原路廉访使刘安世闻之不由色变。
王赡丝毫不以为然道:“党项根基在此,若不以雷霆手段犁之,日后反复死伤之人更多。”
“切不可有一时妇人之仁。”
刘安世仍大为不满。
而彭孙却满脸赞许道:“清扫屋子,揽取新客,怎有不这么办的道理。”
“兴州城墙高厚,损耗自家兵马实不智。且将顺州的降军押来,也效这般攻城。”
彭孙言语定下,又问:“城中兵马几何?粮草几何?”
王赡道:“抓了俘虏问得有五六万兵,剖得几个降卒的腹来看,皆乃粗劣之粮,料得城中粮草不充裕。”
刘安世听说王赡剖降兵肚子,不由大骇道:“本朝此番出兵乃吊民伐罪,是为堂堂的王师,仁义之师,以后不可滥造杀戮,这等事不可再为之。”
彭孙王赡肚子里各骂一句书生之见。
二人坐下后便商议合兵之事,章越定策是合兵之后,彭孙为主,王赡和刘安世分列二三,但方才共同暗骂刘安世的彭孙王赡二人,在谁听谁上都是彼此不服,还存着彼此争抢功劳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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