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朋友寒暄完毕一般,自然地转身,随着自己的助理团队离开了。步伐稳健,没有回头。
叶倩倩站在原地,有几秒钟的怔忡。
那个夜晚的碎片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带着酒气、混乱和事后的难堪。她用力闭了闭眼,将那画面驱散。
她明白王一凡的心意。这个精明成功的男人,在用一种极其谨慎、几乎不露痕迹的方式,表达着他的关心。
他没有纠缠,没有让她为难,只是在她可能因为高强度工作而失眠的细节上,送上一点恰到好处的温暖。
这让她无法生出恶感,甚至……心底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被珍视的涟漪荡开。
但这涟漪很快就被更沉重的现实压了下去——
她的身份,她的家庭(哪怕是名义上的),她和杨威之间那团乱麻,以及王一凡自身所代表的巨大商业利益可能带来的潜在影响。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对等在一旁的秘书李刚微微颔首:
“我们回办公室。”
她知道,她和王一凡,就像北疆的雪松和南国的木棉。
可以遥遥相望,甚至欣赏彼此的姿态,但脚下的土地,中间隔着的,是千山万水,是无法逾越的规则与过往。
那一点点未曾言明、也永不会言明的情愫,只能封存在彼此心底,如同戈壁滩下深埋的种子,或许永无破土之日。
而这,或许就是成年世界里,某些感情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归宿。
杨革勇回来了。不是从“逆龄”计划的某个试验基地,而是从欧洲某个低调而昂贵的疗养院。
岁月的侵蚀和全球奔波在他身上留下了更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像戈壁滩上的鹰隼,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回到北疆,看到的不是大儿子家庭和睦、事业有成的美满图景,而是杨威与叶倩倩之间那份客气下的疏离,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关于王一凡和王小蒙的无声暗流。
杨威将全部精力投入“逆龄”,与其说是为了理想,不如说更像一种逃避,这瞒不过老于江湖的杨革勇。
一股无名火在老爷子胸中燃烧。他杨革勇的儿子,怎么能受这种窝囊气?
他当年跟随叶雨泽能赤手空拳打出这片基业,如今就能用他的方式,替儿子扫清这些“障碍”。
他骨子里信奉的是最原始的丛林法则,解决问题的方式直接而粗暴——
就像几年前,他发现大女婿在外面养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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