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天子职责!而事在人为!戏某自有办法,让陛下看到我的价值,看到我能为朝廷、为天下做的事!幻乐府已成过往,我戏龟年,却不止是幻乐府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傲气凌人的戏龟年,又恢复了本性。
刘懿沉默了片刻,山风卷起雪沫,扑打在两人脸上。他忽然向前微微倾身,目光灼灼,直视戏龟年,用一种更低沉、更清晰的声音说道:“如果……本侯是说如果,戏府主愿意留下,幻乐府……未尝不可以还是你的。”
招揽之意,昭然若揭!
戏龟年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刘懿,仿佛要看清这少年侯爷平静面容下的真实意图。惊愕、疑虑、一丝微不可察的动摇,最后都化作更为深沉的落寞与疏离。他缓缓摇头,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激越,变得有些沙哑:“君侯之心胸气度,君侯之机变谋略,戏某……佩服。”他顿了顿,几乎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还是不了吧。”
没有解释原因,但拒绝得毫不犹豫。
面对这直白的拒绝,刘懿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做任何挽留的努力。他心中明镜一般: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与戏龟年,从根本理念到行事手段,注定不是同路人。即便暂时因形势所迫走到一起,最终也难免分道扬镳,甚至反目成仇。强求无益。
戏龟年却在此刻,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食色性也,人皆有欲,本是常情。然,欲望当有底线。一旦越界,便是为人生埋下灾祸的种子,不知何时便会爆发。”这话像是在自省,又像是对某种现象的泛泛而谈。紧接着,他话锋再转,目光变得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诚恳,看向刘懿:“我看君侯心志,所图者大,恐怕远远不止一个江锋,或区区曲州之地那么简单。君侯最终想走到哪一步,又打算在哪里停下脚步,这本非戏某该置喙之事。但……权柄愈重,所担责任便愈大,牵涉的因果也愈深。若真有龙腾九天那一日,”他刻意停顿,加重了语气,“还请君侯,莫要做那权倾朝野、威福自用的权臣,而要做一位……忠于社稷、泽被苍生的忠臣良将。”
一个刚刚失去基业、曾依附世族的江湖魁首,竟在此刻,对着一位前途无量的少年侯爷,说出了近乎“规劝”的话语!
匪夷所思!
刘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心中着实惊讶。既惊讶于戏龟年能放下身段,说出这般近乎“善言”的话语,更惊讶于对方眼光的毒辣——竟能透过层层表象,隐约窥见自己内心那未曾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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