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辈子人说,在那最深最远的秦岭腹地,藏着一种怪物,唤作“驴头狼”。它长着颗硕大的驴头,耳朵老长,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能吓破人胆。身子却像狼,甚至比狼更壮实,爪子锋利得像铁钩,跑起来比风还快。这东西昼伏夜出,狡猾无比,专在月黑风高夜袭击落单的行人和牲口。据说它那驴头能迷惑人,远远听见驴叫,你若以为是谁家毛驴跑丢了,循声去找,那可就要倒大霉咯……
他写得入神,笔下仿佛不是墨水,而是浓稠的夜色和弥漫的山雾。
他将听来的零碎片段,加上自己的想象,编织成一个引人入胜又略带惊悚的小故事。
写到最后,他笔锋一转,又添上几句:……不过啊,小朋友们也不用过分害怕。
老猎人常说,邪不胜正,心怀坦荡的人,阳气足,山精鬼怪也不敢轻易靠近。
再者,如今咱们团结一心,修堤坝,建家园,人气旺盛,这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玩意儿,自然就避得远远的了。
写完一篇,他搁笔活动了下手腕,很满意。
既满足了孩子们猎奇的心理,又潜移默化地传递了积极向上的观念。
接着,他又开始构思另一个故事,关于那只曾给羊头沟带来恐慌的“狼巴子”,如何被勇敢的猎人和聪明的猎犬制服。
这一次,他悄悄将黑娃、小金甚至小青马的身影融入了故事里,把它们塑造成了智勇双全的“动物英雄”。
时间在笔尖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窗外月明星稀,银辉洒满庭院,蛙鸣声似乎也稀疏了些,夜愈发静谧。
王素素早已哄睡孩子们,轻手轻脚地进来给他换了杯热茶,见他写得专注,便没打扰,又悄悄掩门出去了。
陈凌写完《智斗狼巴子》的最后一个字,长长舒了口气,胸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激荡。
是创作带来的兴奋?
还是那些山野传说勾起了他骨子里属于猎人的躁动?
他推开稿纸,走到窗边,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夜风。
月色真好,照得远处的山峦轮廓清晰,近处的果树叶片泛着银光。如此良夜,困守书斋岂不可惜?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出去走走,骑上小青马,尽情地跑一圈!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微微加速。
“我去,我不会是被小青马传染了吧?”
“一到夜晚就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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