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位阶大典上云中君还不敢承认,可这一次他居然说出来了。
“那个人不光是杀抱月的凶手,”李稷目光摄人,“那也是杀你全家的凶手。”
“你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何又要为他所用?”
这是李稷最无法理解的事,云中君明明知道杀自己全家的凶手是谁,他不找嬴帝报仇,居然还甘愿当对方的爪牙,这人到底有什么大病?
“你又懂我什么?”
云中君身上骤然泛起剧烈的阴郁气息,连附着在他身上的狼头都不安地扭动起来。
他抬起头,双目阴沉,仿佛一只从炼狱里走出的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为什么?因为我爹不够强!不够把那个狗皇帝从龙椅上踹下来,要了他的狗命!”
下一刻云中君激动的语气骤然平复,仿佛刚刚那个满眼怨毒的人并不存在。
“所以我即便坠入地狱,也要成为这世上最强的修行者,”他云淡风轻地开口,“只要能够获得力量,我可以和任何人合作。”
为杀父仇人效力又何妨?
嬴帝自以为能够利用他,留他一命,将他送到西戎,他能够活到现在多亏那个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男人的自信。。
“你这种天生就凌驾于所有人的存在,不会懂的。”
云中君轻笑一声。
李稷看着眼前这个满面笑容的男人,内心泛起深深的寒意。
他的确无法这个男人的想法。
但他的本能告诉他,此人异常危险。
自大如嬴帝恐怕都不知道,他到底留下了怎样的一个怪物。
李稷咬紧牙关,内心胶着,继续和眼前之人对峙。
……
……
嬴抱月等人的车队终于到了贵阳,缓缓驶入阿房宫。
一路颠簸变得破旧不堪的马车驶入宫城,姬嘉树走出甘露殿,他站在台阶上看着走出马车的嬴抱月,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他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抱……陛下!”
姬嘉树率领着裙撑正要下拜,下一刻骤然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整个人僵在了半空中。
姬墨穿着一身极其素净的白色道袍,施施然从嬴抱月身后走出。
“爹……南楚国师?”
这人怎么来了?
不光是姬嘉树,姬嘉树身后的群臣也差点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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