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催动战马,又向前逼近了百余步。
这次,曹营有了反应。寨门开了一条缝,一员将领率领数百骑奔出,在弓箭射程边缘勒住马匹。
那将领倒是沉得住气,远远喊道。
“张翼德,休得猖狂!我家丞相神机妙算,岂会中你这等粗浅激将之法?有本事,你来攻营便是!”
张飞见有人出来,精神一振,挺矛就要上前。
“来将通名!俺蛇矛不挑无名之辈!”
那曹将却冷笑一声。
“杀你这莽夫,何须留名?看箭!”
话音未落,他身后弓弩手齐齐放箭,一片箭雨泼洒而来,虽因距离较远,力道已衰,却也逼得张飞和麾下士卒举盾格挡,冲锋之势为之一滞。
趁此机会,那曹将已然拨马回走,带着人马迅速退回寨门之内,寨门轰然关闭,任凭张飞在外面如何跳脚怒骂,再无声息。
类似的情景,在接下来数日轮番上演。有时是张飞,有时换马超前去。马超骂阵不如张飞那般花样百出,但西凉铁骑的彪悍之气,以及马超本人那份冷峻的杀意,同样能给曹军带来压力。
偶尔,曹营也会派出将领应战,如张郃、徐晃等人,都与张飞、马超交过手。
但这些交手,都带着明显的试探和克制意味。往往斗上二三十回合,曹将一旦感觉难以取胜,或是己方稍有不利。
便立刻虚晃一招,拨马便走,退回寨墙弓箭掩护范围之内。张飞、马超若追得急了,寨墙上便是弩箭齐发,滚木礌石预备,绝不让他们有机会靠近寨门。
“主公,曹操这是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了。”
一次骂阵无果归来,张飞灌了一大口水,抹了把嘴,气哼哼地对顾如秉道。
“打又不真打,跑得比兔子还快,忒不爽利!”
马超也皱眉道。
“曹军营寨坚固,互为犊角,强攻伤亡必巨。彼辈分明是想耗死我军。”
顾如秉默然点头。
他何尝不知曹操的打算?这种僵持,表面上双方都没有大规模伤亡,但实际上,无形的消耗战已经开始,而消耗的天平,正在一点点向远道而来、补给线漫长的己方倾斜。
焦虑的情绪,如同缓慢滋生的苔藓,开始在军营中蔓延。
最初攻克姑臧、横扫黑沙隘、东线大捷带来的高昂士气,在日复一日的对峙和无所建树中,渐渐被消磨。将士们脸上的疲惫之色越来越浓,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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