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那一声沉闷的“噗通”,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不仅没能打破僵局,反而让客厅里的空气更加粘稠、更加令人窒息。他跪在那里,肥硕的身躯因为恐惧和屈辱而微微颤抖,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软体动物,脑袋几乎要埋进自己油腻的胸口里。嘴里还无意识地、含糊地念叨着:“我错了…肖少…汪汪…我是狗…饶了我…”
这画面,极具冲击力,也极具讽刺意味。
肖东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脚下跪着的不是一个人,而真的只是一条聒噪的野狗。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可闻的:“哼。”这一声“哼”,短促,冰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厌烦。它像一根细针,轻轻一刺,就戳破了王胖子那点可怜的、试图用“服从”来换取“宽恕”的幻想。王胖子吓得浑身一激灵,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带着哭腔的喘息。
肖东东的目光,如同缓慢移动的探照灯,越过了脚下这摊不堪入目的“肥肉”,最终,落在了依旧僵立在墙边,脸色煞白如纸的林小雅身上。
他的目光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威胁,甚至没有刚才看王胖子时的那种赤裸裸的鄙夷。那是一种……更高级的,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价值几何,或者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理一件碍眼垃圾的平静。
但这种平静,对于林小雅而言,却比任何刀剑都更锋利,更让她心寒。
他看我了…他在等我的选择… 林小雅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她感觉肖东东的目光像是带有实质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也压得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和犹豫,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甚至已经开始下意识学狗叫的王胖子,一股强烈的恶心和鄙夷涌上心头。废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就吓尿了? 她心里狠狠咒骂着,更加坚定了要与王胖子彻底切割的决心。但是…跪下?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自尊心。她林小雅,从小到大都是被男人捧着的,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她幻想的是肖东东被她感动,回心转意,然后她风光地成为“肖太太”,可不是像条母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不行…我不能跪…跪下去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她内心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那点可怜的、属于人类的尊严在做着垂死反抗。
然而,当她再次对上肖东东那双深邃、平静,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时,当她想到电话里那个“德叔”轻描淡写说出的“小手段”,想到“瑞士银行”、“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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