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请记住:你的身份不在记忆里,在每一次选择中。”
林辰心头剧震。
他想起自己冲进七号厅救下周晓晓,那时他还不知异能为何物;想起他用强光手电逼退玄湮教徒,那一刻他只想保护周大夫;想起他将血染海报握在手中,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让同伴安全撤离。这些选择,从未依赖记忆,而是源于本能——一种对“正确之事”的直觉。
“所以……我不是因为记得才成为林辰,而是因为我做了这些事,才配叫林辰?”
“正是。”云策幻象点头,“记忆可以被封印,血脉可以被利用,但选择永远属于自己。你戴表,不是因为它属于你祖父,而是因为你愿意承担它带来的重量。”
林辰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眼中迷茫已退。他不再追问“我是谁”,而是问:“我能做什么?”
云策幻象继续翻动笔记,停在一页密文旁。那是一段关于“太微玉历”的真正描述:
>“玉历非器,亦非书,实为‘罗盘的概念碎片’。其形随持者而变。其能依心念而动。昔有守门人欲以之净化黑暗,反遭反噬;后有智者悟:对抗黑暗的,不是光明,而是理解黑暗。玉历之力,在于‘共振’而非‘压制’——如琴弦相和,如心跳同频,唯有接纳混乱,方能引导秩序。”
林辰猛然醒悟。
一直以来,他以为腕表的能力是“操控时间”或“净化异能”,可真正的核心,是共鸣——与能量共振,与记忆共振,与痛苦共振,甚至与敌人共振。他在诊室用手电驱散墨刃,不是因为光强,而是因为青芒让光源与腕表产生频率同步。他让熵寂核心短暂失效,不是靠力量压制,而是通过血契引发的能量共频,使其内部紊乱暂时平息。
“所以……我不是要消灭玄湮,而是要理解他们?”
“不是理解他们的行为,而是理解他们为何如此。”云策幻象低声道,“净世尊者为何要终结世界?因为他见了太多痛苦。玄湮教徒为何追杀异能者?因为他们怕失控。恐惧催生极端,极端催生毁灭——而你要做的,不是对抗恐惧,而是让恐惧被听见。”
林辰低头看向腕表,青芒温顺流转。他忽然伸出手,将表贴在残壁上。刹那间,青芒暴涨,顺着砖石缝隙蔓延,整座废墟竟开始发出低沉嗡鸣——像是地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回应他的召唤。
“残片不在地下。”他轻声说,“它一直在这里。它是这座老宅的记忆,是祖父的执念,是我走过的每一步留下的痕迹。它不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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