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权证明。地契背面,用朱砂画着一座倒悬的塔,塔底写着四个小字:“碑下藏时”。
“你祖父埋了它。”陈烬说,“在祠堂后的断碑下。但那里……已经被玄湮盯上了。昨夜,有人挖开了地基。”
林辰站起身,将画纸折好塞进怀里,顺手拿起桌上那张裂痕合影。他不再回避那道横亘的裂痕,反而轻轻抚过它——裂痕也是连接,断裂之处,往往藏着最深的真相。
“我要回去。”他说,“不管那里等着我的是什么。”
陈烬点点头,递给他一部改装过的通讯器:“用这个联系我。记住,血契一旦成立,你就不再是‘被选中者’,而是‘守门人’。星渊之门不会轻易开启,但它会感应到你的靠近——就像表会因你而醒。”
林辰走出出租屋,晨雾弥漫,巷口槐树沙沙作响。他抬头望天,云层依旧厚重,可腕间的旧表,却传来一阵微弱而坚定的震动——不是警告,是呼应。
他知道,星途已启。
那些被掩埋的记忆、被割裂的亲情、被遗忘的誓言,都将在这条路上一一浮现。而他必须走下去,因为血已为引,表已为锚,星渊之门,正在凡俗间悄然开启。林辰握紧通讯器,第一个拨通了释言一的号码。自从上次地下祭坛一战,释言一用慈悲场护住孩童后,就暂居在社区废弃佛堂,说是“需要清净”,此刻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极其虚弱的声音,像被抽走了大半力气:“林辰……我在佛堂……有点撑不住……”林辰心头一紧,跟陈烬简单交代“我去接释言一,你先准备老宅的路线”,便往佛堂赶。佛堂不大,只摆着一尊残缺的观音像,烛火摇曳,释言一盘膝坐在褪色的莲垫上,僧袍染着墨色的冥蚀残迹,面前的《业力渡厄经》翻开在“纳万罪而不溃”页,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是强行催动慈悲场留下的伤。“玄湮的能量……顺着慈悲场钻进来了。”释言一缓缓睁眼,眼底没有往日的温和,只剩疲惫,“我想护住那些流民,却差点被恶业反噬。”他抬手,林辰才发现释言一胸口的莲台印记已黑化近半,像被墨汁浸染的纸,“莲台在‘哭’,它说我太执着于‘无差别包容’,连噬善的恶都想渡。”林辰蹲下身,旧表突然发烫,青芒顺着他的指尖飘向释言一的莲台。奇怪的是,青芒没驱散黑纹,反而在黑纹中心凝出一点微光——像星星落在墨池里。“云策教授说过,莲台不是容器,是桥梁。”林辰轻声说,想起母亲绣的莲灯,“它要渡的是‘可渡之恶’,不是‘吞善之恶’。”释言一沉默着闭上眼睛,双手结印。烛火突然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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