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摸起来像块冰,和他在实验室摸到的那块异常烧杯的温度很像。他想起周大夫还在巷口等着,转身往门外跑,刚出门就撞见个熟悉的身影——是社区里的张奶奶,正举着个手电筒,颤巍巍地往这边走:“小林啊,刚才听见响声,你没事吧?我煮了点粥,要不要去家里喝一口?你妈昨天还跟我说,你最近总熬夜,得补补。”
林辰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卫衣上沾着血,脸上也蹭到了周大夫的血渍。张奶奶却没多问,只是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来:“粥还热着,你拿给周大夫,他那人就是犟,总想着别人,自己受伤了都不吭声。”
保温桶的提手是红绳编的,上面挂着个小小的桃木牌,刻着个“星”字——是张奶奶去年求的平安符,当时还送给林辰一个,现在还挂在他的背包上,和实验室的门禁卡挂在一起,一边是凡俗的日常,一边是突然闯入的异常。
“谢谢张奶奶。”林辰接过保温桶,心里像被暖流裹住。他想起玄湮教徒说的“异能危险分子”,想起实验室的赔偿单,想起母亲画的星纹画,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异能”“星渊”,从来都不是什么遥远的神话——是周大夫胳膊上的焦疤,是张奶奶手里的热粥,是晓晓玩偶上的创可贴,是这些凡俗里的温暖,才让那只旧表的青芒,有了真正的意义。
他抱着保温桶往巷口走,晚风把槐树叶吹得沙沙响,像在说什么。腕间的旧表轻轻颤了一下,表针终于开始转动,不再倒转,而是顺着新的刻度,慢慢往前走,青芒在表镜内侧闪了闪,像一颗星星,落在了人间——和以前那些微小的异常一样,不突兀,却足够照亮他接下来的路。
林辰刚走到巷口,就看见陈烬扶着墙站在路灯下,右臂的冰晶比早上更显眼,连黑色外套都遮不住那层泛着冷光的灰白。“你去哪了?通讯器一直打不通。”陈烬的声音有些哑,左眼下方贴着块纱布——是刚才玄湮突袭时,被飞溅的玻璃划伤的,“周大夫怎么样?”
“还在喘气,得找地方处理伤口。”林辰把保温桶递过去,“张奶奶煮的粥,你先喝口热的。”他刚要扶周大夫往仓库走,突然觉得左耳一阵嗡鸣,像有只蜜蜂在耳道里飞,刚才战斗时被墨色能量扫过的左耳,此刻竟完全听不见声音了——只剩右耳还能模糊捕捉到陈烬的说话声,像隔着层厚厚的棉花。
“耳朵怎么了?”陈烬一眼看出他的异常,伸手想碰他的左耳,却被林辰躲开——那只耳朵一碰就疼,像是神经被扯住。
“玄湮的能量扫到了,暂时听不见。”林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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