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分重合。”
陈思源与林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绝非巧合。
“基金会与大英博物馆‘特殊收藏部’的接触内容,我们尚未完全掌握,”赵海川继续道,“但截获的零星通讯显示,他们在查询一些‘非标准材质’、‘异常能量读数历史记录’或‘与已知文明周期不符的工艺特征’的藏品信息。结合‘普罗米修斯’的勘探活动,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雄厚资金支持的、针对可能存在的‘超常古代遗物’的全球性搜寻。其目的不明,但绝对超出单纯的学术或商业范畴。”
“文明之心”系统在尝试整合这些线索时,“神话与未知假设推演模块”给出了一个初步关联图谱:将“貂蝉”项目寻找的“异物”特征描述、大英博物馆可能藏有的“特殊”物品、普罗米修斯集团的勘探区域、以及《山海经》部分篇章的隐晦地理指向,通过模糊逻辑和空间概率模型连接起来,在亚洲北部至北极圈区域,形成了一个隐约的“关注焦点区”。
“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沈教授声音低沉,“‘重光工程’追索的是明确的、有历史记载的文明瑰宝。但现在,似乎有另一股暗流,在追寻着可能隐藏在历史缝隙甚至神话背后的、更加隐秘和难以定义的东西。这两条线,可能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点上交汇。”
陈思源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文物的归家之路本就艰难,如今又可能卷入更深不可测的谜团与争夺之中。但无论如何,路必须走下去。文明的复兴,既要把被夺走的夺回来,也要把被掩盖的看清楚。
【历史闪回线】
公元1909年,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东方写本与印本部。
斯坦因从敦煌运回的第一批写本和绢画,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清理、编号和分类。宽敞的研究室里,数位受雇于博物馆的学者和助手,正在灯下埋头工作。空气中飘散着修复胶水、旧纸张和墨迹的混合气味。
负责主持这批敦煌文献编目与早期研究的,是汉学家霍林奈(Lionel Giles,翟林奈)等人。他们面对眼前堆积如山、跨越数百年的汉文、藏文、粟特文、回鹘文乃至梵文写卷,既感到学术发现的巨大兴奋,也面临着语言、文化和知识储备上的严峻挑战。
一位年轻的助手拿起一卷汉文《金刚经》写本,看着上面工整的唐代楷书,努力辨识着。“霍林奈博士,这个字……似乎是‘般若’的异体?还有这里的批注,笔迹不同,内容像是读者的心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