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擅改?”
“始皇帝陛下若早立长公子扶苏为储,何来这等颠覆伦常之事!”
甚者,还有人痛心疾首地摇头:“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方是本分,执掌天下?”
“老天这是要毁了大秦基业啊!”
随后,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儒扶着门框,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长公子扶苏仁厚贤明,通晓儒道,本就是储君不二人选!”
“陛下未立储已是失策,如今天幕竟言女子称帝,这是要乱了尊卑,坏了秩序啊!”
众儒生纷纷附和,言辞间满是恼怒与惶恐。
有人高声疾呼:“当循祖宗规矩,立长公子为储,以正纲纪!女子称帝,绝不可容!”
淳于越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地攥紧拳头:“此事绝不能姑息!我等当联名上书,恳请陛下明辨是非,恪守祖制,立长公子扶苏为太子,杜绝这等悖逆之事!”
满院儒者群情激愤,原本温文尔雅的论经氛围荡然无存,只剩下对女帝”说的强烈抵触,以及对扶苏未能立储的不平。
他们在害怕。
害怕失去掌控的现在。
不止是站在扶苏这一派的儒家着急,朝上信奉法家的李斯也着急。
与此同时,长信宫的暖阁里。
嬴阴嫚正捻着一枚珍珠簪把玩,听闻天幕那句“华夏千古第一女帝”时,指尖猛地一松,簪子落在描金漆盘上。
她霍然起身,裙摆扫过案上的琉璃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悸,随即是翻涌的热流。
女帝?竟是她们公主之中的一位?
平日父皇最疼她,许她出入御书房,甚至在她直言进谏时也未曾动怒。
这般荣宠,在兄弟姐妹中是独一份的。
大哥扶苏仁厚,可父皇从未明确立他为储。
弟弟们或是顽劣或是平庸,哪里有执掌天下的能耐?
难道,难道那未来的女帝,竟是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藤蔓般疯长,让她心口怦怦直跳。
嬴阴嫚抬手按住发烫的脸颊,指尖微微颤抖,往日里那些被父皇夸赞聪慧有主见的回忆,此刻都有了别样的意义。
她不是只能养在深宫里,等着父皇指婚的公主?
她竟也有可能,站上那万人之上的帝位,执掌大秦的万里江山?
若是放在以前,嬴阴嫚定然是不敢妄想的。
可现在,一切都将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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