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一看着手里的酒碗,又看了看昏迷的阿福,长出了一口气。这酒,是他按照记忆里的法子,求着黄胜找来工具,反复蒸了好几遍才弄出来的,烈得跟刀子似的。
他动作麻利地将黄胜捣好的草药泥小心翼翼地敷在阿福清洗过的伤口上。做完这一切,陈天一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汗。
这一晚,奇迹发生了。阿福的身体竟然慢慢退了烧,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有希望!陈天一心里一喜,多日来的疲惫和紧张,总算消散了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阿福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从一开始的卧床不起,到能扶着墙走几步,再到现在,已经能在院子里溜达了。
“少爷,你看!我好了!我能走了!”阿福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行了行了,知道你好了。”陈天一斜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了就赶紧给本少爷当牛做马,别想偷懒!”
“嘿嘿,好嘞!”阿福傻笑着挠挠头。
“哟,恢复得不错嘛!”黄胜背着手从外面溜达了进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福,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几分笑意,“既然能下地走了,那就别闲着。正好,家里那几亩薄田也该收割了,你们俩搭把手,也省得我再去外面雇短工了。”
秋收时节到了,家家户户都忙碌了起来。他们这里靠着山泉,没受外面旱情的影响,田里的稻穗一个个都长得金黄饱满,沉甸甸地压弯了腰。看样子,今年又会是一个丰收年。
陈天一跟着黄胜父女、阿福一齐秋收,几亩地仅仅一天的工夫便收割完,刚将稻子脱粒晒干、入仓,麻烦就上门来了。
“咚咚咚”急促的铜锣声打破了小山村的宁静。
为首的是个歪戴着帽子的家伙,一脸横肉,腰间的佩刀随着走路的姿势一晃一晃,哐当作响。他身后跟着两个差役,也是斜着眼睛看人,满脸的不耐烦。
“乡亲们,按例,今年的秋税,该交了!”为首的粮差用力敲着铜锣,声音拖得老长。
保长黄祥赶紧迎了上去,脸上堆着笑:“官爷,这各家刚把稻子收上来,有些还没晒干,您看,是不是过几日……”
“少废话!”那粮差眼睛一瞪,“朝廷的规矩,九月底的税粮!谁来了都不好使,你要是耽误了县太爷的大事,有你好果子吃!赶紧的,把粮食交上来!”
保长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秋税年年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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