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也忧心忡忡:“是啊,王爷。而且朝中已有人为张文远开脱,说他或是被下面的人蒙蔽。若此案不能扩大战果,只怕最后雷声大雨点小,难以伤其根本。”
永王李璘面色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何尝不知冯保的难缠。此次雷霆行动,虽然斩断了对方一条重要的臂膀(漕粮走私线),打击了其气焰,但并未伤及其根本。若就此罢手,无疑是虎头蛇尾,反而会让对方更加警惕,日后更难对付。
“墨先生那边,可有消息?”永王看向一旁的老赵。墨渊虽未亲至,但老赵作为联络人,一直在此等候。
老赵躬身道:“回王爷,我家公子已知晓这边情况。公子让小人转告王爷:断尾求生,乃意料之中。对方越是急于灭口,越是说明心虚,且其内部已生恐慌。此时,宜静不宜动。”
“宜静不宜动?”永王皱眉。
“是。公子说,冯保自断臂膀,虽保一时平安,却也自损实力,更暴露了其软肋——他怕了。此刻他必然严密防范,强攻难下。不如暂时隐忍,外松内紧。”
“如何外松内紧?”
“对外,王爷可稍作让步,同意将案件收窄,集中火力坐实张文远、张怀山之罪,尽快结案,以安圣心,也麻痹对方。对内,则需暗中做三件事。”老赵压低声音,转述墨渊的计策,“第一,全力保护尚未暴露的关键证人,比如……张怀山。他是直接经手人,虽不知全部,但所知内情足以撕开缺口,必须确保他活着,在关键时刻能开口。”
永王点头,张怀山被墨渊秘密关押,这是他们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
“第二,继续深挖‘悦来车马行’的旧账和往来关系,特别是已死的那山西商人和黄太监的财产来源、社交网络。人虽死,线未断。其家人、心腹、乃至看似不相干的远亲,都可能知道些秘密。顺着这些线,或许能摸到更大的鱼。”
“第三,”老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公子说,冯保痴迷长生,与‘蚀月教’勾结,其所图必然不小。此次漕粮案受挫,其长生之谋和邪教勾当必受影响。他可断漕粮之尾,却难断长生之念。我们不如,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永王若有所思。
“公子正在设法获取一件……冯保梦寐以求之物。届时,或可以此为饵,引蛇出洞,令其自乱阵脚。”老赵没有明言,但永王已隐约猜到,墨渊所指,很可能与那“长生玉珏”或“蚀月教”的邪术有关。
永王沉吟良久,眼中闪过决断:“就依墨先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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