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重新坐下,恢复了平静,但语气中的压迫感有增无减,“十年前,墨家惨案,你不过是个骁骑营都尉,奉命行事的小卒。是谁指使你带兵冲在最前,又是谁下令放火烧毁墨府藏书楼,销毁证据?当年的主谋,除了已死的兵部侍郎王莽、户部尚书李甫,还有谁?朝中,谁是你们的靠山?江湖上,与你们勾结的,又是哪方势力?”
他每问一句,张怀山的脸色就灰败一分。这些都是埋藏在他心底十年、日夜折磨他的秘密,是他用酒色和贪婪试图掩盖的噩梦。
“说了,你又能如何?他们……他们的势力,不是你一个漏网之鱼能撼动的!”张怀山试图顽抗。
“那是我的事。”墨渊语气转冷,“但你若不说,我保证,天亮之前,你就会因为‘勾结北狄、意图谋逆’的罪名,被押送刑部大牢。你会尝遍诏狱七十二道酷刑,然后身败名裂,株连九族。而指使你的人,会安然无恙,甚至会亲手送你上路,就像今晚派人来杀你灭口一样。想想你的妻儿老小吧,张大人。”
诛心之言,直击要害。张怀山想到今晚那黑衣杀手毫不留情的匕首,想到家中妻儿,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软在地,涕泪横流。
“我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他哭嚎着,像一条丧家之犬。
墨渊眼神冰冷,不为所动:“那要看你的话,值不值得换他们的命。”
张怀山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当年……当年墨家之事,是……是上面早就定好的。我……我只是个听令行事的小角色。带兵冲在前面的,是……是当时的上司,骁骑营校尉刘猛,他……他收了王莽侍郎三千两银子,让我们……下手狠点,不留活口。放火……放火是李甫尚书派人传的口谕,说是……说是墨家藏书楼里有大逆不道的邪书,必须焚毁……”
“这些我都知道。”墨渊打断他,这些表面的执行者,不过是鹰犬,“我要知道,背后真正的主使。是谁授意王莽、李甫构陷墨家?朝中,还有谁参与了?你们抄家时,除了金银,还在找什么东西?”
张怀山身体一颤,眼中闪过更深的恐惧,仿佛触及了某个更可怕的禁忌。他犹豫了。
墨渊对赵乾使了个眼色。赵乾会意,从旁边火盆中抽出一根烧红的烙铁,缓步走近。
“不!不要!我说!”张怀山吓得魂飞魄散,嘶声道:“是……是宫里!是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冯保!冯公公!他……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王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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