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紧锣密鼓的修缮布置,忘川阁终于焕然一新。虽然格局变得曲折幽深,但窗明几净,一应家具器物虽不奢华,却古朴雅致,尤其是墨渊亲手书写的那块“忘川阁”匾额,散发着令人心凛的威严气息,反倒冲淡了往日的阴森。
墨渊选了个不早不晚的时辰,没有鞭炮锣鼓,没有宴请宾客,忘川阁静悄悄地开了业。老赵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站在门口迎客,只是脸上没什么笑容,配上这店名和氛围,更显得生人勿近。
开业的消息早已通过工匠和街坊邻里传开,加之之前“鬼宅”、“神秘东家”、“邪门匾额”等话题的发酵,倒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但真正敢迈进门来的客人,寥寥无几。大多只是在门口张望一番,便被那幽深静谧的气氛劝退。
墨渊并不在意,他本就没指望靠寻常酒客赚钱。忘川阁,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的酒楼。他坐在大堂最深处一个用屏风隔出的雅座里,悠闲地品着茶,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到晌午,第一批“客人”就上门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富海!他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面色阴沉地闯了进来。几日不见,他看起来更加憔悴,眼袋浮肿,显然被家里那点事和李老汉的纠缠闹得焦头烂额。
“你们东家呢?叫他出来!”周富海一进门就粗声粗气地喊道,目光扫过店内古怪的布局,眉头皱得更紧。
老赵上前,不卑不亢:“周掌柜,有何指教?”
“指教?哼!”周富海一拍桌子(幸好桌子结实),“你们东家前几日在我店里,是不是跟那李老汉说了什么?现在那老东西天天去衙门喊冤,还到处散播谣言,坏我名声!是不是他指使的?”
墨渊放下茶杯,缓缓从屏风后走出,神色平静:“周掌柜,此言差矣。当日我只是劝那老丈依律办事,何来指使一说?莫非周掌柜做了亏心事,怕人说不成?”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周富海心中一悸。周富海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普通的年轻人,却莫名感到一股压力。
“你……你少血口喷人!”周富海色厉内荏,“我周富海行得正坐得直!倒是你,开这么个鬼气森森的店,我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哦?”墨渊挑眉,向前一步,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周掌柜若真行得正,又何必惧怕一个老农喊冤?还是说,强占田产、诬陷入狱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你……你胡说八道!”周富海被说中心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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