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不是孙子,不是穿越者。他是杀手,是死神,是唯一站着的人。
纯粹的杀意从心底涌出,顺着经脉冲向指尖,再注入碑文。
“嗡——!”
残碑猛地一震,血光暴涨,整个石殿都被染红。图谱上的线条开始流动,像是活了过来,缓缓重组,补全了缺失的部分。
与此同时,殿中空气剧烈波动,千年前战死者最后一缕杀念被祭坛强行吞噬,化作滚滚精粹涌入体内。
陈无咎没动,任由那股力量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分心,哪怕眨一下眼,都可能走火入魔。
他把全部精粹导入灵觉。
识海像是被一把快刀从中间劈开,混沌散尽,清明炸现。
三十丈内,一只蚊子振翅,他听得清清楚楚。
隔壁岩缝里,一条蛇吞鼠,他感觉得到胃囊蠕动。
头顶石缝中,尘埃飘落的速度,他能算出它几息后落地。
灵觉,地灵境三重,成了。
他睁开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血芒。
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骨头噼啪作响。他撕下衣角,蘸了点血,在石碑背面拓下图谱和口诀,塞进怀里。
转身往外走。
刚出殿门,脚步一顿。
祭坛又烫了,但方向变了——之前一直锁着宗主体内的邪气,现在却指向地下更深的地方,三百丈以下,有东西醒了。
他不动声色,整理了下袖口,遮住右手微微的颤抖。灵觉刚突破,还没完全稳住,脑子像灌了风,有点飘。
他慢慢往回走,沿途不再标记路径,反而故意踩乱几处痕迹。
回到地缝出口,光线重新照进来。宗主还躺在原地,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陈无咎走过去,蹲下,探了探鼻息,又翻开眼皮看了看。
“醒了?”宗主声音沙哑。
“刚醒。”陈无咎收回手,“您躺这儿挺凉快啊?”
宗主撑着坐起来,喘了口气:“你……没事?”
“我能有啥事?”陈无咎耸肩,“就是下去溜了一圈,捡了个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宗主眯眼,“你身上……有杀技残留的气息。”
“哦?”陈无咎笑,“那可能是我刚才练了两下。”
“什么技?”
“叫‘血域斩’。”
宗主猛地抬头,眼神一震:“不可能!那招早已失传千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