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能预判对方出招的轨迹——不是靠经验,是身体自己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闪。
一名蛮兵从背后偷袭,刀尖距他后颈还有半尺,陈无咎却已侧身、弯腰、反手一肘撞出,正中对方鼻梁。骨头碎裂声清脆悦耳,那人仰面栽倒,手里刀当啷落地。
他站在尸堆中央,衣甲早已被血浸透,黏在身上又热又重。可他一点都不累,反而越打越清醒,越杀越兴奋。
远处鼓声雷动,烟尘滚滚而来——蛮族援军快到了。
不能让他们汇合。
陈无咎猛然跃起三丈高,战斧高举,周身黑气缭绕,像是有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他俯瞰战场,眼神冷得能冻住太阳。
下面的蛮兵抬头看见这一幕,不少人脚步慢了半拍。
这哪还是人?
这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
落地刹那,他怒吼出声,声浪如炮弹炸开,最近的五个蛮兵耳孔飙血,捂着脑袋跪地哀嚎。其余人脸色发白,握武器的手直抖。
他冲了。
不是跑,是碾。
战斧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残肢,刀光斧影中,断臂、断头、破肚随处可见。有个蛮兵想用绳索缠他脚踝,刚蹲下,陈无咎一脚踩在他背上,借力腾空,战斧斜劈而下,将他连人带绳砍成两截。
另一个举盾结阵的小队刚围成一圈,陈无咎直接冲撞进去,双臂发力,硬生生把三人撞飞,接着转身一斧扫过,剩下两个脑袋齐刷刷飞起。
血雾弥漫,空气中全是铁锈味。
蛮兵终于撑不住了。
有人丢了武器,转身就跑。这一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逃,阵型彻底崩了。有人踩着同伴尸体往前爬,有人慌不择路撞上石堆,脑浆迸裂。
赵猛带着主力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三千五百大军压阵,前方是一片血海,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而陈无咎站在最前面,战斧垂地,肩头还在滴血,可气息稳得吓人。
“先锋……”赵猛咽了口唾沫,“您这是……把他们都杀了?”
“没杀完。”陈无咎抹了把脸,血糊了满手,“还剩一批在前面等着收货。”
他说完,抬头看向远方。
烟尘依旧滚滚,但方向变了——那是溃兵逃窜的路线。
他没回头,抬手一指:“追!”
话音未落,他已经翻身上马,战斧扛肩,第一个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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