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陈无咎低声说,“是药人。”
他一刀斩下那人手臂,发现肘关节处有细小的金属管嵌入血肉,连接着一条黑色丝线,一直通向后颈皮下。他顺着撕开衣领,看到后颈有个铜钱大的烙印——扭曲的双蛇缠绕火焰,形状邪异。
“没见过的标记。”他收刀,抬头看向战场。
剩余十几个黑衣人已被压缩到中央,正疯狂反扑。赵破虏带人死死顶住,但对方悍不畏死,哪怕被砍断手脚,也要往前爬,咬人一口是一口。
突然,所有药人动作一顿。
齐刷刷扭头,望向最后一辆未动的马车。
车帘缓缓掀开。
一个瘦削身影走了出来。
身高七尺不到,披着灰袍,手里握着一柄弯曲的骨刃,刃身泛着幽绿,像是用某种海兽脊椎磨制而成。他脚步极轻,落地无声,每走一步,空气都仿佛凝滞一分。
陈无咎瞳孔一缩。
这人气机和前面那些药人完全不同。他是活的,清醒的,而且……很强。
那人走到战场中央,抬起骨刃,轻轻一划。
地上一名重伤未死的药人猛地抽搐,双眼翻白,下一瞬,竟从地上弹起,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扑向最近的三名士兵,眨眼间将其全部放倒。
“控尸?”陈无咎冷笑,“还挺会玩。”
他大步迎上,刀出鞘,直取对方咽喉。
灰袍人不动,等刀锋逼近三寸,才忽然侧身,骨刃自下而上撩出,角度刁钻,直奔陈无咎肋下经络要穴。
陈无咎收刀回防,铛的一声格开,手臂震得发麻。
“灵力走的是逆脉?”他心头一凛。
东荒武者灵力循正经运行,此人却像是故意走岔道,每一击都打在人体最脆弱的节点上,破坏经络,阻断气血,阴狠至极。
两人交手三招,快得只剩残影。
陈无咎仗着前世杀手经验,预判其下一步动作,猛地提速,一刀劈向其右肩。灰袍人终于后退半步,骨刃横挡,却被陈无咎刀势压得踉跄。
趁此机会,陈无咎左手疾探,一把扯下其半幅披风。
灰袍人旋身欲逃,但已迟了。
陈无咎目光落在其左肩——那里赫然烙着一道符文,与刚才药人后颈的标记同源,只是更复杂,带着某种祭祀意味。
“果然是邪教的手笔。”陈无咎眼神冷了下来。
他体内祭坛微微发烫,三具被他亲手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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