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盖里,手铐在颠簸中发出 “哐当” 声,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哥疯了…… 他说要建十个地窖…… 每个地窖都要埋够二十个人……”
陈建国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哥有没有提过‘红绳’?”
贾文亮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嘴唇哆嗦着:“你怎么知道…… 他说每个地窖都要挂红绳,用受害者的头发编的,能镇住冤魂…… 不然晚上会听到哭声……”
这句话印证了陈建国的猜测。在讷河地窖的勘查报告里,技术人员曾提到墙角挂着段褪色的红绳,当时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是这个犯罪团伙的标志行为。崔道植当时还特意拍了照片,说这红绳编得很规整,不像是随便找的。“矿洞里的红绳,挂在什么位置?”
“洞口左侧…… 有棵老松树…… 树干上有个疤……” 贾文亮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又埋了下去。
当警车抵达讷河东郊的山林时,天色已经擦黑,风雪更大了,雪花打在脸上生疼。雪地里的脚印杂乱不堪,有民警的,也有野生动物的,显然讷河市局的民警已经提前赶到。“陈队!矿洞口找到了!” 一名民警迎上来,帽子上全是雪,“按照你的要求,没敢贸然进去,技术队正在检测氧气浓度。”
陈建国举着手电筒走近,光柱穿过风雪,果然在洞口左侧的松树上看到了段红绳,有拇指粗细,颜色暗红,风吹过的时候,红绳飘荡着,像道渗血的伤疤。他伸手摸了摸树干,果然有个碗口大的疤,边缘还很光滑。“崔老师来了吗?”
“崔老师正在里面绘制勘察图,说里面结构复杂,怕我们破坏现场。” 民警回答。
陈建国心里一暖。崔道植都快退休了,还这么拼,自己更没有理由松懈。他让技术人员先汇报情况,得知氧气浓度正常后,才举着手电筒走进矿洞。洞口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还能看到当年采矿留下的凿痕,上面结着厚厚的白霜。
矿洞内部比想象中更深,地面布满碎石,手电筒的光柱所及之处,隐约能看到角落里堆放的杂物,有破旧的麻袋,还有几个空的罐头瓶。走了约莫二十米,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用木板隔开的隔间,红绳在隔间门口缠绕了三圈,打成了奇怪的结。
“小心点,别碰红绳,可能有指纹。” 陈建国示意众人放慢脚步。崔道植正蹲在地上手绘图纸,老花镜滑到了鼻尖,看到陈建国进来,抬了抬眼镜:“建国来了?你看这地面,有拖拽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才有的。”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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