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战斗的士兵,分批次轮流到御帐前空地集训,哪怕只是站队列、练配合!每日至少两个时辰。朕会亲自督训。”
“第三,”他指向营寨西侧,“集中所有还能用的工匠,在御帐旁搭起工棚,修理兵器甲胄,打造箭矢,哪怕用木头削尖也行!有什么用什么,绝不浪费!朕每日会去巡视。”
他最后敲了敲地图上那个圈:“这里,以朕御帐为中心,半径百步之内,要成为整个磨盘山防御体系最坚固、最核心的区域!所有最忠诚、最敢战的精锐,布置在这一圈!朕要与最前线的将士,同呼吸,共命运!”
话音落下,帐内帐外一片寂静。
李定国眼中精光一闪。
皇帝这个部署,看似只是调整营地,但细想却暗含深意。将核心力量集中保护皇帝,同时让皇帝置身相对安全又能辐射全营的位置,既能稳定军心,又能高效指挥。而让伤兵靠近皇帝,更是绝妙——伤兵若见天子与自己同险,必拼死效命。而伤兵恢复若真能加快,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战力保存。
但最让李定国在意的,是皇帝那种笃定的语气——就好像真的有什么“气运”可以依靠一样。那种笃定,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仿佛亲眼见过、亲手摸过某种力量。
“陛下圣明!”李定国拱手,声音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臣立刻去安排!”
“还有,”朱由榔叫住他,“派人仔细搜索山中,有没有隐秘的水源、可食用的植物、甚至……有没有可能找到铁矿苗?”他顿了顿,“哪怕一丝希望,也不要放过。尤其注意……靠近朕御帐的区域。”
李定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特别强调“靠近御帐”,但还是点头:“臣明白!这就派老营的猎户和矿工出身的弟兄去搜山!”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疲惫的明军再次动了起来。士兵们虽然疑惑,但还是忠实地执行命令。毕竟,这是天子和晋王共同下的令。
伤病营里一片忙乱。医官和辅兵小心翼翼地抬着重伤员,将他们转移到御帐附近的帐篷。这些帐篷是连夜搭建的,虽然简陋,但至少干燥,地面铺了层干草。
“慢点慢点!抬稳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医官指挥着,他姓孙,原是昆明城里的郎中,城破后跟着军队撤到了山里,“赵把总肋骨断了三根,不能颠簸!”
四个辅兵屏住呼吸,将担架抬得平平的。担架上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色蜡黄,胸口的绷带渗着血。他半睁着眼,虚弱地问:“孙大夫……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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