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的气氛,在朱由榔一系列“不务正业”的命令下,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说士气大振那是扯淡,三千残兵败将,被清军从两广一路撵到云南,早就成了惊弓之鸟。
但那种纯粹的、等死的麻木感,确实被打破了一点。
皇帝不躺着了,出来溜达了,还帮忙搬木头了,甚至关心起马肉怎么煮、野菜哪里找、营地怎么布置……
这事情本身,就透着一种荒诞的“生机”。
就像一潭死水里,突然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波纹再小,那也是动了。
朱由榔没回那个破帐子,就在御帐外清理出来的一块稍微平整的大石头坐下。
王皇后劝不动,只好让太监拿了件旧披风给他披上。
“靳将军有消息回来吗?”朱由榔问旁边侍立的一个小太监,叫赵福,是原主身边还算机灵的一个。
“回陛下,还没有。靳将军去了不到一个时辰。”赵福小声回答。
朱由榔点点头,目光扫过营地。在他的“领域”核心范围内(他大概能感觉到百步左右是效果最好的区域),人们活动的效率似乎真的有一点点提升。
挪窝棚的士兵,动作比之前连贯。火头军那边,烤肉的香气和煮汤的热气弥散开来,虽然量少,但那股烟火味,莫名让人心安。
甚至御帐旁那个被安排去尝试种荞麦的老农,蹲在地上摆弄土块的样子,都格外认真。
系统界面上没有任何数值变化,但朱由榔就是有这种感觉。
而且,当他集中精神去“感受”那个领域时,似乎能隐约察觉到,以他为中心,有一种极其稀薄的、温暖的能量在缓缓流转,越靠近他越明显,百步之外就迅速淡化,到了几里外几乎就感应不到了。
这大概就是“生生不息”和“潜移默化”的效果?微弱,但确实存在,而且随距离衰减得厉害。
“陛下,吴大学士、张尚书他们求见。”赵福又禀报。
“让他们过来吧。”朱由榔知道,躲不过去的。他这个皇帝可以暂时不管追兵,但朝廷里这些还跟着跑的大臣,心里早就慌成一团了,必须得给个说法,哪怕这个说法他自己都觉得悬。
很快,以文渊阁大学士吴贞毓、兵部尚书张煌言(历史上此时张煌言应在浙东,此为剧情需要调整)为首,七八个穿着破旧官袍、面色愁苦的大臣走了过来,行礼参拜。
“都起来,坐下说。”朱由榔指了指旁边的几块石头或树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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