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怨念的凝结点,那位至死(甚至死后)仍保持着跪姿、被自己与敌方的箭矢贯穿的“将军”。
不击溃他,这片坟场和这支孤军,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无穷无尽”。
合围的“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最近的士卒已经逼近到十步之内,他们手中锈蚀的兵器微微抬起,指向中心,只待进入攻击范围,便会发动那沉默而致命的攒刺。
追命抬起了右手,并非握拳,也非剑指,只是五指微微张开,对着地面,做了一个“摄取”的动作。
没有光华,没有能量涌动。
但他脚下,一片方圆数尺的沙地,突然“活”了过来。沙粒不再松散,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流淌、汇聚、塑形!顷刻间,一柄完全由最普通黄沙凝聚而成的“长刀”,出现在他手中。
沙刀粗糙,毫无锋刃的光芒,甚至看起来随时可能重新散开。然而,当追命握住它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意”灌注其中。那不是锋锐,不是坚固,而是一种“定义”——定义此物,在此刻,为“破军之刃”。
他握刀,转身,面对最先合拢的一侧敌军,平平无奇地横斩而出。
没有刀气纵横,没有沙暴狂涌。
只是随着他挥刀的动作,前方扇形区域内,那些正迈步向前的士卒,动作骤然僵住。然后,从他们与沙刀“轨迹”接触的那一点开始,他们的身体,连同手中的兵器、身上的甲胄,无声无息地化为了最普通的沙粒,簌簌落下,融入了脚下的黄沙之中。不是击溃,不是消灭,而是被“定义”为“不应存在于此阵列”,直接被“抹除”了存在的形式,回归了这片土地最原始的组成部分。
一刀,清空了前方数十步内的所有“士卒”,留下一条笔直的、空荡荡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士卒依旧在默默合拢,对同伴的“消失”毫无反应。
追命脚步不停,沿着这条通道向前。每当有士卒进入他身周一定范围,或者从侧面、后方合围逼近,他便随手挥刀。动作简洁至极,毫无花哨,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地“抹除”一片区域内的敌人,重新开辟出前进的空间。
他如同行走在沙海中的死神,手中那柄看似脆弱的沙刀,成了最致命的权柄。所过之处,沉默的军阵如同被橡皮擦擦拭的画迹,一片片地“空白”下去。没有惨叫,没有抵抗,只有沙粒落地的细微声响,以及更多士卒填上空缺、继续合围的“沙沙”脚步。
但这支孤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放眼望去,黄沙之上,密密麻麻,直到视线尽头。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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