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那座戏台、青铜棺椁,瞬间如水面倒影般扭曲、破碎。
三人眼前一花,脚下失重感传来。
再定睛时,已不在阴暗地穴。
烈日,黄沙,狂风。
他们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中,远处,残破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断戈折戟半埋沙中,天空盘旋着漆黑的食腐飞禽。
战场的腥风,扑面而来。
而他们身上,不知何时,已披上了残破的甲胄,手中握着染血的兵器。
不远处沙丘上,一面巨大的战鼓被擂响。
鼓声中,地平线上,黑压压的、望不到尽头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
杀声震天。
那棺中之声,仿佛从九天之上,又仿佛从每个人心底响起,带着无尽的漠然与嘲弄:
“第一幕:沙场烬。”
“请——”
“入场。”
沙场烬
荒漠的热浪扭曲着视野,砂砾击打在残破的甲片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远处的黑潮不是幻觉——那是真正的、望不到边际的军队,铁甲的寒光在烈日下连成一片刺目的死亡之海。战鼓声沉闷如雷,每一声都敲在胸膛上,震得人气血翻腾。
吕布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不是他熟悉的方天画戟,而是一杆制式长矛,木柄粗糙,矛尖卷刃,还带着暗褐色的血垢。他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普通士卒的皮甲,多处破损,露出里面染血的麻衣。
“幻境?”吕布冷哼一声,试图催动体内煞气,却发现经脉滞涩,那身惊世骇俗的武力,竟被压制到仅比寻常百战老卒强上一线的地步。
他猛地扭头看向李白和陈世美。
李白也是一身士卒打扮,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玉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缺口的长剑。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有一道新愈的伤疤——这是幻境赋予的“过去”。
陈世美的状况稍好,但也只是一身低级文吏的装束,手中没有铜钱,只有一块沾满沙尘的木牍和一支秃笔。他正抬头望天,眯着眼,似乎在计算日头方位。
“不是纯粹的幻境。”陈世美收回目光,声音在燥热的风中依然清晰,“五感皆实,气血运行受制,连‘存在’本身都被此方天地规则暂时修正……好大的手笔。”
地平线上的黑潮更近了。已经能看清前排士兵狰狞的面孔,听见战马嘶鸣与兵器碰撞的铿锵。
“那棺材里的东西,把我们从‘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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