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五十岁上下,穿着中式褂子,戴一副金丝眼镜,面色有些憔悴,眼带血丝。见到范剑一行人——尤其是气质各异的薛媪、李白、吕布时,他明显愣了一下,但教养让他很快恢复常态,热情地将他们让进客厅。
“陈先生,范先生,还有诸位师傅,快请坐。”寒暄奉茶后,金先生也不绕弯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小心地倒出一枚玉佩。
玉佩是典型的战国时期风格,青白玉质,雕作盘龙蜷绕状,龙身纤细矫健,有褐色沁斑,包浆温润,一眼望去便是老物,且品相极佳。
“就是这枚玉佩,”金先生苦笑,“上月从一位老藏家手里匀来的,东西是真东西,我也喜欢得紧。可自打请回来,家里就没安生过。先是夜里总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接着是我小孙女老是半夜惊醒哭闹,说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叔叔站在她床头。最近几天,家里养的鱼无缘无故死了两条,我书房里几本珍藏书册的页码也莫名错乱……我找过两位师傅来看,一位说是宅子风水小问题,调了调,没用;另一位说东西有点‘阴’,让用红布包了放在太阳下晒,我晒了三天,拿回来当晚,叹息声反而更清楚了,还多了种……像是金属轻轻摩擦的声音。”
金先生说着,下意识地离那放在茶几上的玉佩远了些。
薛媪凝神看着玉佩,缓缓道:“金先生,可否容我近前一观?不必用手触碰。”
金先生连忙点头。
薛媪起身,走到茶几前,微微俯身,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那枚盘龙玉佩。片刻,她轻声道:“此玉沁色深沉,龙形矫厉,确有古意。只是……龙目之处,灵光滞涩,隐有幽怨之气盘绕,似非吉兆。”
几乎在薛媪话音落下的同时,那枚静静躺着的玉佩,表面似乎极轻微地闪过一抹黯淡的光泽。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降低了一两度。
金先生紧张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吕布浓眉一扬,就要上前,被范剑用眼神死死按住。
李白却抚须道:“龙,能幽能明,能巨能细。此玉之龙,形态蜷缩,似受困顿,目无神采,如负深愁。金先生,可知此玉来历?可曾殉葬,或经手过命途多舛之人?”
金先生摇头:“上家只说传世有序,但具体流传经过,讳莫如深。我……我着实不知。”
陈世美轻咳一声,开口道:“金先生,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此事看来确与这枚玉佩有关。我们事务所的处理原则,是查明根源,化解执念,尽可能保全器物本身的价值与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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