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天,合租屋里的气氛都有些紧绷。薛媪除了练习一些特别沉静、带有探询意味的古曲,还向范剑要了一些清末民初的历史资料和戏曲录音听,试图捕捉那个时代的气息。陈世美和李白更是埋头在故纸堆(网络资料)里,研究清末官制、盐政以及可能的冤案类型。吕布则反复擦拭他那并不存在的方天画戟(用拖把代替),杀气腾腾。庖丁尝试做了几样清淡的素斋,说万一需要供奉用。
范剑自己也是寝食难安,查了大量关于“古物附灵”、“民俗处理”的案例(真真假假),越看心里越没底。
出发那天上午,天气阴沉。一行人再次出动,跟着周先生的车,来到了郊区一处看似普通的仓储园区。进入其中一栋,需要多重验证。最终在一个恒温恒湿的独立小库房里,见到了那对青花瓷瓶。
实物比照片更显精美,也更具压迫感。静静地立在特制的架子上,釉光流转,缠枝莲纹盘绕,在惨白的灯光下,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死寂的美。库房内异常安静,空气仿佛凝固了。
薛媪示意众人退后一些,她在离瓷瓶数米远的地方坐下,依旧取出琵琶。
这次她没有立刻弹奏,而是闭目凝神许久。然后,指尖拨动,流出的不再是清越的探寻之音,而是一段极其缓慢、低沉,甚至带着几分呜咽意味的旋律,仿佛在模拟某种古老的、悲切的哭诉。
琵琶声一起,库房内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周先生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起初并无动静。但当薛媪的乐声持续,并渐渐融入一些类似戏曲念白节奏的顿挫时,那对瓷瓶表面,竟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水波般的青光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阵低沉得几乎无法用耳朵捕捉,却直接震在人心头的叹息声,仿佛从瓷瓶深处,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是单一的意念,而是充满了痛苦、愤怒、不甘、以及深深绝望的复杂情绪洪流,猛地冲刷过在场每一个人的意识!
吕布闷哼一声,煞气勃发,试图对抗。李白脸色发白,手按胸口。陈世美踉跄一步,扶住了墙。周先生更是直接瘫坐在地,冷汗涔涔。
范剑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破碎的影像和嘶吼在脑海里炸开——昏暗的官衙、闪烁的烛火、狞笑的面孔、冰冷的绳索、无尽的黑暗……
唯有薛媪,尽管脸色苍白如纸,指尖甚至微微颤抖,但乐声未断,反而更加用力地拨动琴弦,那乐声不再仅仅是探询,更带上了抚慰与承接的意味,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竭力稳住的一叶扁舟,引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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