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急匆匆进来。
苏轼连忙将纸片和银簪收起,起身让开。老大夫上前诊治,把脉,翻看眼皮,又查看了颈间勒痕,眉头紧锁。
“怎么样?大夫,她……”苏轼急切地问。
老大夫摇摇头,叹息道:“悬颈时间不长,性命暂时无碍,但气息极其微弱,心神涣散,有惊厥郁结之象,乃急痛攻心、哀惧过度所致。老夫先施针稳住心脉,再开方安神定惊。但能否醒来,何时醒来,全看她自己求生的意志了。即便醒来,也需长期调养,切忌再受刺激。”
苏轼心中一沉,挥挥手:“有劳大夫,请尽力施为。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老大夫开始施针。苏轼退到一旁,看着榻上那张了无生气的脸,手中紧紧攥着那支染血的簪子和那片残破的纸片。
朝云,你究竟承受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又为何要选择这条路?
那黑影的指控,蒙面女子的提醒,染血的银簪,神秘的纸片,还有她脖颈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勒痕……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指向她那失踪的、右手残疾的弟弟。
真相,似乎就在她紧闭的双唇之后,却又被重重迷雾包裹。
苏辙轻轻碰了碰苏轼的手臂,示意他出去说话。两人来到门外廊下。
“兄长,朝云娘子她……这自尽,是畏罪,还是……”苏辙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不知道。”苏轼疲惫地摇头,将染血银簪和纸片递给苏辙看,“但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诡异。这纸片上的字……”
“岩……勿信……姐……”苏辙念着,脸色变幻,“是王岩让她不要相信姐姐?还是让她不要相信‘姐姐’说的话?这个‘姐’,是指朝云自己,还是指别人?”
“如果是王岩所写,那‘姐’很可能就是指朝云。”苏轼分析道,“‘勿信姐’——是让看到这纸条的人不要相信王朝云的话?为什么?难道王岩知道,他姐姐会对他不利?或者,他姐姐知道什么,但说的是假话?”
“还有一种可能,”苏辙沉吟道,“这纸片,是别人写给王朝云的。‘岩’是指王岩,‘勿信姐’是提醒王朝云,不要相信某个‘姐姐’的话。这个‘姐’,可能是指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女人?苏轼心中一动。会是那个救他的蒙面女子吗?不像。那会是谁?
谜团越来越多,而唯一可能知道答案的两个人,一个生死不明,昏迷不醒;另一个,下落不明,生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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