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提醒对方情况危险,要小心。
这纸条,是那神秘男子写给同伙的?还是别人写给他的指令?无论是哪种,都表明王府密会和司马光旧邸,确实是有预谋的关联事件!而这个“赵货郎”或者说郑荣,是执行者,还是传信人?
“‘苏’……”苏辙指着那个字,声音干涩,“是指兄长你,还是……指苏家?或者,只是一个代号?”
苏轼盯着那个“苏”字,心中念头飞转。如果这纸条是那男子所写,记录与自己的会面,用“苏”代指,合情合理。但为何要记录?留给谁看?如果是别人给他的指令,让他去王府见“苏”,那这个“苏”的指向就更明确了。
“榻下三尺,青砖……”苏轼喃喃重复,“司马光旧邸西厢房,是书房也是卧房。若真有东西藏在榻下砖里……”他想起那场大火,西厢书房正是起火点,烧得最彻底。那“东西”,是否已被大火焚毁?还是说,放火就是为了毁掉那东西?
“兄长,这纸条,还有这袍子上的污渍,必须立刻处理!”苏辙急道,“若被程颐或开封府的人找到其中任何一样,我们都百口莫辩!”
“我知道。”苏轼将纸条凑近灯焰,看着它蜷曲、焦黑,化为灰烬。然后,他拿起那件蓝袍,犹豫了一下。烧掉是最干净的,但……这或许是重要的物证,甚至可能是洗清嫌疑的关键。上面的污渍,必须弄清楚是什么。
“袍子不能烧。”苏轼做出了决定,“但也不能留在这里。子由,你立刻去找一个绝对可靠、与我们苏家绝无明面关联的人,将袍子带出城,找个隐蔽地方妥善藏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记住,是任何人!”
苏辙重重点头:“我明白。我这就去办。”他接过袍子,用一块旧布重新裹好,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块烧红的炭。“兄长,府里……”
“府里我来处理。”苏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去吧,小心。”
苏珩不再多言,匆匆离去。书房里,又只剩下苏轼一人,和那堆写着线索的纸,以及竹筒、炭笔等零碎物件。他坐下,将那些物件一一收好。程颐“提供”的这个地址,果然是个陷阱,但也是个诱饵,让他找到了这张要命的纸条。程颐知道这纸条的存在吗?如果知道,他为何不自己取走,反而要引苏辙去发现?
除非……程颐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只是想用这个地址,将苏轼兄弟引向更深的嫌疑。而这张纸条的出现,恐怕也出乎程颐的预料。
那么,是谁将纸条留在那里的?是那死去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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