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盖都是新换的,放心歇。”
屋内格局分明,里间是卧房,漆红大床靠墙,山水屏风隔出角落。
旁侧小屋摆着个大木桶,正是沐浴之处。
外厅条案、字画、博古架一应俱全,笔墨纸砚整齐摆放。
魏青装作前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采珠人出身的他,哪见过这等富贵?
生怕蹭坏了桌上瓷瓶,赔得倾家荡产。
“水已备好,按少爷吩咐加了药材。”陈忠笑得温和:“洗完换身干净衣服,去正厅用饭。”
药浴?
魏青故作拘谨点头,等房门关上,立刻快步走向木桶。
腾腾热气裹着草木似的药香扑面而来,他脱了梁三买的宽松袍服,泡进桶里,舒服地长舒一口气:“大户人家的日子,原来是泡在热汤里的?”
桶底嵌着木板,刚好能稳稳坐下,墨绿药汁浮在水面,暖意顺着毛孔往里渗。
他想起萧惊鸿在金字黑匾下的训谕话音,三条规矩字字如铁,烙在心上:
凡武馆门下,须日夜练功,生死不顾,求至巅峰;
遇阻道者,无论神佛妖魔,必拼死斩杀;
不贪名财,不受威逼,无牵无绊求道。
“玄文馆到底什么来头?”魏青暗自琢磨。
萧惊鸿这等能一眼瞪死练家子的人物,四级练“周天聚气”的修为近乎鬼神,怎会屈居赤县?
魏青摇了摇头。
他唤出心神间的墨转运符,采珠、识文断字、辨药、八阶炼体功、坤元壮内功、幽冥法眼,碎拳、缠龙手养练篇……诸般技艺化作光点闪烁。
“这些技艺能否融合归一?那些没了上升空间的,又能不能再推演升级?”
念头刚冒出来,针扎般的剧痛突然席卷全身!
先前的暖意瞬间消散,皮肤仿佛被泼了熔蜡,灼痛难忍。
魏青猛地攥紧桶沿,指节都泛了白,体内气血骤然翻涌,像脱缰野马般冲撞着血管。
皮肤又烫又胀,筋肉仿佛要撑破躯体,气血旺盛得好似要从七窍喷涌而出。
这药浴,比坤元壮内功的烫脚方子猛烈了十倍还不止!
“忍!”他紧咬牙关,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砸进桶里,溅起细小的药花。
半个时辰后,魏青拖着发软的双腿爬出木桶,换上黑色直襟长袍,系上云纹腰带,蹬上缎面长靴。
镜中的少年肩宽背阔,古铜色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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