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爹让人打了!”
阿斗听见这话,眼睛一瞪,撒腿就往家跑。
“长平叔那性子,闷得能把话咽肚子里,能惹上谁?
是不是跟那九等品珍珠有关?”
魏青心里咯噔一下,抬脚就跟了过去。
院外的篱笆边,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爹!你咋了!”
阿斗挤开扎堆的乡人,一眼就见他爹躬着腰,对着人不停作揖:
“黄哥,我真不知道你在那捞鱼……”
满脸坑洼的黄坑抱臂站着,撇着嘴冷笑:
“装糊涂是吧?老子跟着杨万里这几天,不是在捞鱼就是在迷宫湾岩洞采珠子,东市哪个不知道。你看不见?难道也听不见?蒙谁呢!
我拿鸡鸭割血肉打窝四五天,扔进去多少银子?
你倒好,捡现成的捞走,杨哥还指着我捞鱼回去给他爹过寿呢!你悄悄把鱼捞了你让我怎么给杨万里交代!”
他身后几个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泼皮,胳膊上刺着难看的不知是什么的狰狞图案,看着就横。
围观的人都缩着脖子,没一个敢出声。
遇上偷摸的小贼,大伙能喊一嗓子;可碰上这种缠人的无赖,谁都怕沾一身腥。
真惹了他们,回头往你家门口泼粪、药死鸡鸭、踩烂菜地,有的是糟心事。
谁也不想平白惹祸。
阿斗他爹脸憋得黢黑,声音发颤:
“黄哥,那两和白霞珠蚌和九等品珍珠我卖了,算我欠你二十两银子,等缓开手就还!”
黄坑本来就阴拐,这下更是得理不饶人:
“二十两?老子拿这钱去赌坊转一圈,早翻番了!
眼看要入冬,米价炭价都涨,这账怎么算?
九出十五归,你这点钱够塞牙缝?”
阿斗他爹嘴笨,说不过这种混不吝的,加上他确实是在迷宫湾岩洞里采得珠,越抹越黑。
“放开我爹!”
阿斗气红了眼,像头小公牛似的往黄坑身上撞。
半大的小子,哪能看着亲爹受气?
“小兔崽子,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旁边一个刺青混子啐了口痰,伸手薅住阿斗的后脖领,抬手就扇了个耳光。
阿斗身子本就单薄瘦弱,直接被扇得摔在地上。
“你敢打我儿子!”
阿斗他爹眼都红了,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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