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土,风吹不动。
更触目惊心的是无数残破的法器碎片、兵器残骸,如同一场场惊天斗法最后的遗蜕:断裂的飞剑灵光黯淡如死鱼眼珠,龟裂的玉鼎内残留着污浊的药渣,扭曲的甲胄缝隙中渗着暗红色的顽固锈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金属锈蚀气味混杂着丹药衰败的苦涩、炼器失败的焦糊气。
唯一的生机,便是石壁缝隙里苟延残喘的枯黑藤蔓,叶片早已落尽,只剩下毫无生气的枯藤缠绕在冰冷的残垣上。
凌尘被分到的居所,是半截嵌在山壁里的残破石殿底部。
负责此处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管事,眼皮耷拉着,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
他浑浊的眼睛瞥了凌尘一眼,浑浊的眼睛扫过他腰间的储物袋,便再无兴趣。
他只丢过一只灰黑的、边缘布满豁口的陶碗和一个装水的破葫芦,连名字都懒得问清,指了指远处一片堆积成小山般的破损兵刃、矿渣、碎裂药玉等杂物的“任务区”,嘶哑道:
“每月清理三十方,运到谷外西头的熔炼场。记着,别误了时辰。”说罢便佝偻着背,缩进更深处一个尚算完整的石洞里去了。
凌尘靠着冰冷的石块坐下,取出那瓶疗伤丹药,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微弱苦涩草木气息的药丸。
丹药入喉,一股微弱的暖流艰难地散开,如同滴入沙漠的水滴,勉强滋润着近乎干涸枯裂的经络,但对于骨骼的修复,效果微乎其微。
就在他准备吞下第二粒丹药节省着用时,一片沉重的阴影猛地覆盖了他面前的微弱光亮。
“嘿,新来的!”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正是玉虚坪上嘲笑声最大、目露贪婪的那个魁梧青年王虎!身后还跟着两个瘦高的外门弟子,一人面色阴鸷,一人眼神闪烁,同样穿着灰褐色短打。
“我叫王虎。”他声音如同闷雷,“小子,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刚来这废器谷,不懂规矩吧?这儿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吞的!”他下巴傲慢地抬起,指了指凌尘手里的药瓶和储物袋,“把你那点灵石份例和丹药孝敬出来!念在你是个没根脚的赘婿废物,王爷爷我心善,以后在谷里干活,我哥几个罩着你!少受点皮肉苦!”
凌尘缓缓将尚未来得及收起的药瓶塞好,没有抬眼看王虎。
“罩着我?”嘶哑的嗓音如同砂纸摩擦。
“对!”王虎以为对方服软,脸上横肉抖了抖,“识相点,东西拿来!省得老子亲自搜!”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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