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
这一次,他故意在绘制一个关键转折处,让精神力引导稍微“失控”了一瞬。外界能量涌入的节奏被打乱,符纸上尚未稳固的符文结构微微扭曲,随即灵光一闪——不是激发成功的光芒,而是能量紊乱导致的小型“灵爆”。
噗的一声轻响,符纸中央被炸出一个焦黑的小洞,升起一缕青烟。
林澜适时地露出懊恼和沮丧的表情,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像是自我责备。然后他摇摇头,清理掉废符,又开始尝试第三张。
他的行为,很快引起了一些弟子的注意。毕竟,在演法坪边缘独自闷头画符、还屡屡失败的外门弟子,虽然不少,但像林澜这样年轻、而且动作透着一股奇异“较真”劲头的,却不多见。
有几个路过的弟子驻足看了几眼,见他用的材料低劣得可怜,绘制手法也透着生硬,除了最初成功一张,后面接连失败,便都摇摇头,失去了兴趣。一个没有灵根、还用这么烂材料死磕的傻子,不值得浪费时间。
这正是林澜需要的反应——被看到,但不被重视,更不被深究。
天色渐暗,演法坪上的弟子陆续离开。林澜也收拾好东西,脸上带着“苦练一天却收获寥寥”的标准郁闷表情,准备返回杂役区。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子,你在这儿捣鼓一下午了,就画出这么一张半死不活的清风符?”
林澜心中微凛,但表情管理没有丝毫松懈。他转过身,看到一个身材敦实、穿着一身沾着各色颜料和炭灰的短褂、腰间挂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皮囊的老者。老者须发灰白,脸上皱纹深刻,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锐利,此刻正盯着林澜放在旁边的那张唯一成功的清风符。
林澜立刻认出,这是外门“百艺堂”里负责低阶弟子符箓、阵法启蒙的教习之一,姓赵,据说年轻时也曾痴迷制符,但天赋有限,终停留在二阶符师的门槛外,便转了教习。脾气有点怪,但眼光据说挺毒。
他立刻做出一副有些局促又带着点期盼的模样,行礼道:“赵教习。弟子……弟子愚钝,浪费了许多材料,只成了一张。让您见笑了。”
赵教习没理会他的客套,直接走上前,拿起那张清风符,用手指摩挲着符纸边缘,又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符文的墨迹。“材料烂得像垃圾,笔法僵硬得像木头……但奇怪,”他抬起眼,看向林澜,目光如炬,“你这符文结构的‘架子’,倒是搭得端端正正,没有通常新手那些歪七扭八的毛病。尤其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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