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痕迹,以及整体那种突兀的嵌入感,似乎确实……不那么“自然”。
他心中警铃微作。
这座石堡是青鸾族多年前偶然发现的一处上古遗迹,位置隐秘,结构坚固,带有天然的抗探查禁制,便被用作在缓冲地带的秘密据点之一。
族中前辈只粗略探查过,认为并无特殊危险,也未曾深究那些古老的痕迹。
这灰衣人……是无心之言,还是意有所指?
“一道石纹而已,何足挂奇。”翎澈声音冷淡,重新闭上眼,“回去坐好。”
寂珩白“哦”了一声,很听话地走回石凳坐下,双手放回膝盖,恢复成那副安静等待的姿态。
仿佛刚才那突如其来的观察和提问,只是她吃饱喝足后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
石室重归寂静。
但这份寂静,只维持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石堡最深处的“嗡”鸣,毫无征兆地传入感知。
不是声音,更像是某种低频的震动,顺着脚下的石板,顺着冰冷的石壁,极其细微地传导上来。
翎澈猛地再次睁眼,这次眼底的锐利已经化为了冰冷的警惕。
他豁然起身,青色衣袂无风自动,周身清冽的气机瞬间外放,如同无形的屏障笼罩住石室。
寂珩白也察觉到了,她微微侧头,像是在倾听,又像是在感受那几乎难以捕捉的震动来源。
她脸上没什么害怕的神色,反而又露出了那种纯粹的好奇。
震动非常短暂,只持续了三四次呼吸的时间,便消失了,仿佛从未发生过。
但翎澈的脸色并未缓和。他快步走到石室门边,手掌贴上冰冷的石门,闭目感知。
片刻后,他收回手,眉头紧锁。
门外一切如常,护卫的气息平稳,石堡其他区域也没有异动。
刚才的震动,似乎只局限于这间石室……或者说,只被这间石室内的两人感知到?
他倏然回头,目光如刀,刺向寂珩白:“你做了什么?”
寂珩白被他问得一愣,茫然地眨了眨眼:“我?坐着啊。”
翎澈不再言语,只是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每一丝表情变化中找到破绽。
刚才的震动,恰好发生在她靠近冰墙、观察石纹、说出那句古怪的话之后!是巧合?还是……
他想起她之前那些看似无心、却每每直指关键的言行。炎烈的额纹,荒漠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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