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比她的皮肤要热。
她歪了歪头,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寂珩白。”她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然后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回答第二个,“嗯……大概就是,随便走走,看看,吃点没吃过的东西。”她想了想,补充,“如果看到有意思的事,或者……有人想给我找麻烦,那就稍微……动一动。”
她说“动一动”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微微闪了一下。
那层惯常的平淡之下,似乎有某种更锋利、更冰冷的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霜阒几乎以为是错觉。
霜阒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清澈里挖掘出更深的东西,却只看到自己的倒影,和一片近乎坦荡的……空白。
他忽然松开了手,像是被什么烫到。
寂珩白收回手,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她再次将叠好的外氅往前递了递。
这一次,霜阒接了过来。
外氅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那股极淡的、混合了草木与一点点甜杆草的气息。
他将外氅抱在怀里,布料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带着不久前包裹她身体的轮廓。
“走吧。”他别开脸,声音冷硬,不再看她,“别再回来。”
寂珩白点点头,很干脆地转身,朝着他刚才指的、通往东边的小径走去。
脚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踢踏声,身影很快融入了愈发浓重的暮色和荒草的阴影里,像一滴水终于蒸发在了干燥的空气里。
霜阒站在原地,抱着那件犹带余温的外氅,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直到最后一点属于她的、极淡的气息也被夜风吹散。
北地的夜晚,彻底降临。
风更冷了,卷起沙砾,抽打在脸上。
他缓缓吐出一口白气,那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雾。
心底那股纷乱、憋闷、无处着力的感觉,非但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消散,反而沉淀下来,变成一种更深沉、更滞涩的东西,堵在胸口。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外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的绒毛。
然后,他猛地转身,朝着与寂珩白离开完全相反的、白狼族圣地的方向,疾掠而去。
银发在身后拉出一道冰冷的流光,速度比来时快了何止十倍,带着一种近乎仓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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