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鹤抬起头,只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领着三个狱卒朝囚室走来。
“徐公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抓错了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谁打了您,我把他交给您处置!”
那校尉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从“犯人”身上顺走的值钱货,狱卒们表情惶恐,跪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
徐季鹤差点激动得从地上跳起来,险险地保持住了仪态,用簪子束了发,又理了理脏兮兮的衣袍,等那几人的头都磕破了,才慢悠悠地道:
“行了,你们起来吧。这位兵爷,您想必就是云台城里的主事人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校尉赔笑:“小人方才接到燕王殿下的书信,他说您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误会,徐郡守已经派人来接您了,正在路上。”
徐季鹤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扯起嘴角,被淤青疼得“嘶”了声,“快放我出去,寻间干净屋子,我要沐浴。”
校尉连连应是,拿钥匙打开锁,徐季鹤指着对面的牢房问:“王爷可说了怎么处置她?”
银莲心里一紧,缩在稻草里,背后渗出热汗,警惕地盯着来人。
那校尉还是和颜悦色:“有,请公子先出去,待我和她说。”
徐季鹤看他不像是要给银莲上刑,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刚回过头,里面的人就关上了门。
“哎?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身后的狱卒拉着他:“公子,您先跟我走吧。”
“等会儿,我忽然想起有事要跟你们头儿说……”徐季鹤急得拍门,“兵爷,兵爷!她出了韩王府,到我们徐家做工来了,你们要打要杀,得跟我说一声啊,开开门!”
牢外焦急的呼喊传到牢内,听在耳中甚是模糊,银莲的心头泛上一层暖意,不知为何没有那么害怕了,挺直脊背,屏住呼吸等待校尉对自己的宣判。
校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银莲姑娘,王爷已找到郡主了,所幸她吉人天相,贵体安好。”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得银莲僵在当场,好半天才道:“郡主她……她……”
她和采莼都被燕王抓起来了吗?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郡主替你求情,说你被赤狄人的巫术迷了心智,所以王爷决定饶恕你。你们韩王府的仆从,没有一个人获罪,你说这是多大的福气?你可以回家了,但郡主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家丑不可外扬,王爷说你懂他的意思。要是走漏一个字,后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