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溪村不大,李景隆三人没走几步,便看到了那家酒肆。
说是酒肆,其实不过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屋顶铺着厚厚的稻草,墙根处爬满了青苔。
门口挂着一盏褪色的布灯笼,昏黄的光晕将门前的方寸之地照得模模糊糊的。
屋内屋外加起来,也就摆着四张缺角掉漆的矮木桌。
几张长凳东倒西歪地靠在桌边,看起来寒酸得很。
酒肆的店家是个年过花甲的老汉,此刻正坐在门边的竹凳上。
手里攥着一杆长长的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他的鼻子冻得通红,眼角眉梢间带着几分醉意,想来也是个嗜酒之人。
听到马蹄声,老汉抬起浑浊的眼睛,瞥了三人一眼。
接着又低下头去,继续吞云吐雾。
福生率先径直走到酒肆门前,拱手作揖,声音清亮:“店家请了,敢问此间,可有一位名唤卫星河的画师?”
老汉闻言,慢悠悠地抬起头,将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抖落了烟灰。
这才朝着门口的一张矮桌底下努了努嘴,语气平淡得很:“喏,那不是?”
“不过啊,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们这三位客官,找他有什么事么?”
李景隆顺着老汉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张矮桌底下,居然正蜷缩着一个身影。
那人衣衫褴褛,身上的布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沾满了尘土和酒渍。
头发花白散乱,如同枯草一般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此刻他正蜷缩在桌下,发出沉重的鼾声,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
即便是大冬天的,也只是随便裹了一件薄衫,睡得毫无知觉。
看到这般光景,李景隆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缓步走到酒肆门口,目光落在桌下那个潦倒的身影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就是卫星河?”
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眼前这个醉卧桌底、形同乞丐的人,实在难以和那幅笔触细腻、栩栩如生的古画的作者联系起来。
那幅画里的每一笔,都透着一股细腻的心思和不俗的功底。
怎么看都不像是眼前这般浑噩之人所能绘出的。
店家老汉见他满脸怀疑,不由得咧嘴笑了笑,摇了摇头。
看向桌下那人的目光里,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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