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对李景隆的恐惧,早已远远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你们最不该做的,是将那些为吴王鸣冤的同僚与无辜百姓斩尽杀绝。”李景隆不再看他们一眼,一边径直朝着大厅外走去,一边冷声开口。
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所以,你们该死!就算死十次,也不够赎清你们的罪孽!”
“废了他们的双手双脚,好生看管起来,三日后,押往京都!”
冰冷的话音落下时,李景隆的身影已经大步走出了大厅,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片刻之后,大厅内骤然传出几声凄厉而充满恐惧的惨叫。
那声音撕心裂肺,听得人头皮发麻。
整个提刑按察司衙门内,都弥漫着顾远洲和卢勉的绝望哀嚎,久久不散。
...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满室昏黄。
李景隆缓缓拿起案上那张刚刚由画师完成的画像,指尖轻轻拂过纸面。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闪烁着一丝压抑不住的躁动杀意。
画像上的人,面容普通,颧骨微高,左眼角下那颗黑痣格外醒目,正是那名青年描述的吏部官员。
李景隆盯着画像看了许久,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此人并非他在京中相熟的吏部官员,想来,不过是吏部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官。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李景隆心中的好奇更甚。
一个区区吏部小官,怎敢在江南地界如此兴风作浪?
这背后,定然还有官阶更高的人在暗中操控。
至于这根线,最终能牵扯出多少人来,李景隆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冽的期待。
“画的像吗?”李景隆将画像递到站在一旁的陈七面前,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陈七连忙上前,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用力点头。
语气笃定又带着一丝恨意:“像!简直一模一样!就是他!”
“连左眼角下的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陈七被福生从大厅带走之后,福生就立刻找了杭州城内最有名的画师,按照陈七的描述画出了这幅画像。
“很好。”李景隆微微颔首,转头将画像递给候在一旁的福生,沉声下令。
“马上用飞鸽传书送往京都,交给平安,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此人的身份,还有他背后的同党!”
他抬手看了一眼窗外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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